第一件事情还没解决完,又出现了第二件事情。 李欣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觉得我永远都在解决事情的路上,这辈子好累啊。” 彭琼宇红着眼抽着鼻子来了一句:“你上辈子过的挺舒服,死的也挺惨。” 李欣然怒视彭琼宇,最后看在他今天特别难受的份上放弃了暴打他一顿的想法。 “好啦,”李松笑着拍了拍怀里的儿子,“事情要一件一件做,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别愁了,隐十木十他们也跟着我回来了,有什么需要的,安排他们去查就是。欣然你好好休息,琼宇也回房间吧。” “爹,那你去干嘛去?”李欣然看向李松,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能将李松看透。 李松一瞬间不自然,随后笑道:“我能干嘛去,不过去干点自己该干的事情。” “你不会是想要去祖母那里吧。”李欣然根本不接李松的话茬,直接挑明了。 李松沉默片刻,深深叹了口气:“欣然,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祖母。” “可她想杀了你啊爹!李杨只是没成功罢了!” “也许……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她毕竟是我亲生母亲不是吗?可能有什么误会,毕竟,你祖母想要杀我的话,小时候总比现在方便。”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母……蒋……那人毒害我牵扯到了二叔,你是不是也不想追究二叔的责任!”李欣然声调太高,带了些许咄咄逼人的质问。 “够了!”李松大喝一声,“你二叔做错了事情,也受到了惩罚,但你祖母指使这件事,只是蒋氏的一面之词,我不能因为一个疯婆子而去怀疑我的亲生母亲啊。” 说着,李松也不去看李欣然不敢置信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爹……”李欣然刚想追上去,被彭琼宇拉住了。 “欣然,让爹自己做决定吧,毕竟他的童年,全是朱氏。人总是会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李欣然担忧的看着李松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彭琼宇,点了点头。 …… 站在松鹤院外,李松等待着丫鬟的通报。 其实说起来也心酸,朱氏的院子,李杨可以不通报直接进,但他就必须乖乖的等待丫鬟的通传。 说不平也会不平,但他毕竟是长子,是李家的顶梁柱,对他严厉一些,也是为了他好。 朱氏总这么说。 “回大老爷,老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还请大老爷回去吧。”紫鹃婷婷袅袅的走了过来,轻轻一福身道。 李松欲言又止:“需要请大夫吗?” 紫鹃垂目,恭敬答道:“老夫人说,就不劳大老爷操心了,她福薄,没这个命劳动大老爷为她张罗。” 李松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扬声道:“母亲千万保重身体,一切都是儿子的不是母亲要打要骂儿子绝无二话,还望母亲莫要拿自己身子生气,不孝子在这给母亲请罪了!” 紫鹃冲着李松福了福身,转身回去了,松鹤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话。 李松跪在院中,低着头一声不吭。 松鹤院内,朱氏歪在贵妃榻上,旁边坐着李杨,此时的李杨早就没了在外的温润儒雅,面目尽是狰狞可怖。 “娘!他们拿皮鞭打我,李松不仅不救我,还撺掇着圣上重罚我,贱种就是贱种!”李杨狠狠的忒了一口,转头给朱氏看自己的伤口,心疼的朱氏一阵心肝肉的喊,“要不是这次圣上网开一面,娘你可就看不见我了!”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朱氏赶忙起身去捂李杨的嘴,“快别乌鸦嘴,我儿定能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哄着李杨呸了三声之后,朱氏才恼怒的看向屋外:“我儿说的不错,贱种就是贱种,害的我儿这次受了这么大罪,谁都不许去管他,让他在外面跪着,不跪到我儿气顺不许起来,焦嬷嬷,你去门帘后看着,若是他敢走,就问问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是。”焦嬷嬷行了一礼之后便站到了门帘后面,在缝隙中偷偷看着外面的李松。 李松能听到里面在说话,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习武之人却是耳聪目明,但却不是毫无极限的,能听见多小或者多远的声音,一个跟内力薄厚有关,再一个跟年龄有关。 年纪越大,耳朵越不好用,但与此同时,内力越强,五官越敏锐,而年龄越大,武功越高。所以在三四十岁的时候,年龄与内力会达到一个奇妙的平衡点,这个时候的习武之人是最敏锐的时候。 但李松已经从巅峰下来了。 可这并不妨碍李松听到屋里的声音。 他心里和明镜似的,这就是朱氏在惩罚他,惩罚他把李杨轰了回来,惩罚他不救李杨还在火上浇油,根据李松的了解,估计朱氏还会派个人站在门帘后面盯着自己,一旦自己有想走的迹象,那必然会出来质问。 调整了一下跪姿,李松盯着地面,脑海里却在盘算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 从夏天李欣然告诉自己她是重生的开始,到现在,很多事情都跟李欣然上辈子的记忆对不上了,李欣然曾经的记忆已经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了,除了天灾。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李松不会担心有人知道了李欣然的秘密之后伤害她。 至于那个叫海棠的,既然已经扔下了玉佩,那她必然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这个只要静待就好。皇孙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只是不明白,这么强大的势力,怎么就这么容易便土崩瓦解了呢? “老爷!圣旨来了老爷!” 就在李松跪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管家大呼小叫的进来了,惹得焦嬷嬷一顿呵斥,但在听请管家说什么的时候,却立马鸦雀无声。 “什么?”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