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不眠不休地照顾之下,李桓清终于摆脱了危险。 李欣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李老自然也是感恩戴德。李老却摆了摆手,不是在意的离开了。 随着李老的离开,彭琼宇走了进来:“妹妹,爹怎么样了?” “好多了,李老说,再等一段时间,只要不在发烧,就没事了。”李欣然给李桓清擦着手和脸,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前三天她被算计,假装昏迷,被那个黑衣人带到了一个西戎人的床上。所幸她心里有所防备,在黑衣人离开之后,立马起身打晕了那个西戎人,又将那个黑衣人塞到她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看之下,整个人顿时怒火冲天,是锦城的城防图,阿雅果然不是什么善茬,为了陷害自己,连这种东西都能拿出来栽赃陷害,还有什么是阿雅做不出来的! 心下百转千回,李欣然一跃,直接上了房梁,看着一出出仿佛小丑一般的演出。 随着他们的离开,自己也回到了李府,果然不出所料,很快,皇孙那边的人便来请。 上了堂,李欣然才意识到萧寅褚如今的情况多可怕——他已经不想听除了阿雅之外的人说话了。 萧寅褚脸上的烦躁与挣扎格外的明显。 李欣然有些担忧看着萧寅褚,余光却瞥到月护卫和阿雅来了个眼神。 她心里一突,突然想起来听到别人闲聊的时候说的事:月护卫原先也姓肖,只不过是月字底的肖,刚来当护卫的时候,管家说他的名字犯了忌讳,强行给他改了姓月。 当时李欣然还没听明白管家口中的犯忌讳事哪里的忌讳,现在才明白。 她想,月护卫应当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犯了哪门子的忌讳吧。 再后来,萧寅褚本要将她拖下去砍了,后来却好像摆脱了控制一般,把所有人都轰走了。 听说他们都离开之后,萧寅褚便晕了过去,还是他的暗卫发现的,现在大夫已经守在了萧寅褚的身边。 想到上次出去买药碰到的阿雅,李欣然心里还是很好奇阿雅后面到底是谁。 不过那些李欣然也不想在意那些了,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李桓清的身体,其他的都可以排到后面 “那就好。”听到李欣然回答的彭琼宇松了一口气,“你回去休息一会吧,我守着就行。” 李欣然刚想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哥,你记得半个时辰之后给爹换一次药,李老半个多时辰之后回来送新药。”说完,李欣然就想走,却被彭琼宇叫住了。 “妹妹啊,我突然想起了点事,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出门一趟,要不你安排人半个时辰之后来接替一下吧。” 李欣然看着彭琼宇的眼神格外的意味深长:“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李老的样子啊。” 彭琼宇被李欣然地眼神看着浑身难受,咳了一声,说道:“也不是,我怕他一个老头子作甚,就是,就是真的有事。” “真的?”李欣然挑眉的看着他。 彭琼宇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李欣然上下看了彭琼宇一眼:“行,那我现在把李老叫来,让他跟你说说照顾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莺唔唔唔……”李欣然还没喊出声,就被彭琼宇一把捂住了嘴,她拼命打着彭琼宇的手背,才让彭琼宇将她松开。 “你洗手了吗!”李欣然擦了擦嘴,挑眉带了些挑衅的感觉道,“怎么了?你怂什么?不是不怕吗?” 彭琼宇满脸的为难,冲着虚空摆了摆手,确定周围都没人了之后才凑近李欣然说道:“我觉得……李老有龙阳之好。” “什么?”李欣然受到惊吓之下,声音有点大。 “嘘嘘嘘,”彭琼宇的脸色有点不对,“小点声。” “龙阳之好?这有啥,而且你又不是没见过。”李欣然对于彭琼宇的大惊小怪很不在意。 龙阳之好在军营里实在是太常见了,人总是有欲望的,军营里的军妓就是这么来的,但军妓的人数不多,基本上是狼多肉少,所以龙阳之好便应运而生;再加上李桓清的军营里根本不设军妓,所以李桓清的军营里龙阳之好的情况便更加常见一些。 就像李欣然说的,你又不是没见过,在军营里,彭琼宇成年之后,还有跟他求爱的呢。 “我知道,”彭琼宇挠了挠头,“可是军营里基本都是你情我愿,拒绝了就是拒绝了,想要了就是想要了,哪有李老这么来的。” “他咋你了?”李欣然双眼发光的看着彭琼宇。 “喂!你是不是太兴奋了?”彭琼宇睨李欣然。 “嘿嘿,你继续说,他咋你的,他要真的欺负你,我给你出气。”李欣然收起了自己看热闹的表情,转而以一种很严肃的脸色说道。 被李欣然插科打诨一场,彭琼宇的心里也没那么别扭了:“他也不说,只是遇见我就往身上闻,就很……”彭琼宇想了半天,找了个词,“猥琐。” 李欣然眉尾挑高:“李老不像这种人啊,行了,你别管了,我找机会问问。你这段时间就……先忙去吧,爹这有我呢。” 彭琼宇如蒙大赦,狠狠地冲着李欣然拜了拜,跳窗跑了。 李欣然心里很好奇,但身体真的太累了,安排莺歌找了个靠谱的小厮来照顾李桓清,自己就先回去了。 好好睡了一觉的李欣然先去看了看李桓清,得知他这段时间都很好,也没有出现发热的情况,李欣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闲下来了,李欣然终于想起了她那倒霉的哥哥。脚下轻转方向,往李老的方向走去了。 坐在李老的屋子里,李欣然看着正在倒药茶的李老,始终是觉得他不像那些军营里看到的喜欢龙阳之好的,李欣然咳了一下,试探的问道:“李老,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