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候,在日头渐起的时候,萧寅褚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此时的他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只觉得浑身没力气,,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前的汗水映着红,彤彤的朝阳,闪闪发着光,虽然浑身已经脱力,但萧寅褚的双眼是亮晶晶的。 他能感受到让他烦躁的情绪已经消失了,就在方才,最后一点,仿佛是束缚一般的存在,好似烟灰散落,“啵”一声,消逝在了他的身体里。 虽然累,但他确实是感觉到很多轻快。深深的喘着气,萧寅褚竟然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但就在萧寅褚的旁边,李老和彭琼宇已经睡着了,大半夜,谁也熬不住,但将他自己扔在这里肯定也不行,于是两个人靠着睡着了。 浑身轻松的萧寅褚看着彭琼宇笑了笑,打了个手势,示意暗卫将李老和彭琼宇带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就在萧寅褚的暗卫刚碰到彭琼宇时,彭琼宇的暗卫跳了出来,行了一礼,随后将彭琼宇带走了。 萧寅褚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他的暗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立马变得严肃。 看了一眼暗卫,暗卫点了点头,萧寅褚皱紧了眉头,转头离开了。 …… 阿雅吐血晕倒的事,很快便传到了项擎渊的耳朵里,他皱着眉:“吐血了?” “是。” “什么情况?” “属下不知,”暗卫首领低下了头,跪在项擎渊的面前,“当时阿雅郡主在调制药液,但是突然之间吐血昏迷了。” 项擎渊脸上露出不虞:“她现在在哪?” “已经被属下带出了密室,现在正在后院床上躺着。” “没找大夫?” “没等到太子命令,属下等不敢擅自妄动。” 项擎渊鼻子里冷冷哼出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将项璟琨作为你们的新主子了呢。” “属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胆子大得很。”项擎渊寻声一脚踹在暗卫首领的肩上,暗卫首领不敢抵抗,顺着项擎渊的力气被踹了个趔趄。 “趁着孤睡着,将孤抬到项璟琨那里,孤看你的胆子大的很啊!”项擎渊冷笑一声。 暗卫首领只是低头请罪,不多说一句话。 项擎渊踹了一脚泄了火,也就不再追究,只是冷笑一声:“孤倒是不知道,一个孤女,也敢给孤下蛊算计孤,真是向天借的胆子。”说着,他转过头,向着暗卫首领道,“去请个大夫,治好就不必了,能爬起来调药剂就行了。” “是。”暗卫领命而去。 项擎渊摸索着走到窗边,伸出手去感受着阳光洒在手上的温暖,抬头去看的时候,曾经闭上眼去看阳光时,透过眼皮的红色光芒,此刻却依旧是一片黑暗。 “光啊!”项擎渊的语气里,满是遗憾和惆怅。 …… “阿雅吐了血,现在在太子的院子里?”萧寅褚皱着眉问道。 “是,”暗卫回答道,“只是太子的暗卫也并非泛泛之辈,属下只敢在边缘小心翼翼的探寻一番。” 萧寅褚摆了摆手:“无妨。”挥手让暗卫退下,他自己坐在原地思考着这一切的情况。 阿雅吐血的情况正巧在自己被解开蛊毒之时,难道解蛊,还会反噬施蛊者?那可真是个……坏消息。 毕竟…… 就在萧寅褚在自己的房间里思考的时候,有下人前来报信:“皇孙!大长公主来了!”萧寅褚一听,便来不及再去想其他,匆匆穿了几件衣服冲出了屋子。 “姑祖母,给姑祖母请安。”萧寅褚笑着走了过去,大长公主慈爱的拍着萧寅褚的手:“瘦了,累了吧?” “一切都还好,姑祖母一路辛苦了,先去歇歇吧。”萧寅褚说着,转头看向苗祭司,“这位是?” “哦,”大长公主笑道,“这位是你新认得义妹的曾外祖母,南夷的苗祭司,真是缘分啊,她外曾孙女救了你,本宫也救了她。” 当初为了隐藏项擎渊这个太子的存在,萧寅褚谎称是阿雅救了自己,不料竟然引来了南夷的苗祭司。 萧寅褚想着阿雅那一手蛊术,再看苗祭司,心下就带了三分警惕,但面上好不掩饰,笑着道:“原来是阿雅的长辈,那也是小子的长辈,苗祭司这边请。” 苗祭司笑着躬了身,眉眼间还是带着浓浓的担忧:“敢问皇孙,我外曾孙女还活着吗?” “这……”萧寅褚话还没有说完,苗祭司身边的侍女嘴快道:“我们小姐可是下一任祭司的继承者,要是出了点麻烦,你们就是在跟我们南夷为敌!” “小果!”苗祭司呵斥了一声,再看萧寅褚,他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眉眼沉沉的看着苗祭司:“苗祭司还是先进来吧,关于阿雅的事,咱们坐下慢慢聊。”说完,扫了一眼小果,眼中带刀,吓到了小果。 她下意识的抓住了苗祭司的衣服,苗祭司叹了口气,拍了拍侍女的手,随后整了整衣服,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待所有人落座,萧寅褚先开口道:“在说阿雅之前,小子有点问题想先问问祭司。” 苗祭司恭敬地说道:“皇孙请说。” “好,”萧寅褚语气一转,眉眼一厉,问道,“敢问祭司,在你们那里,随意给人下蛊,是个什么行为呢?” 苗祭司心里一打鼓:“在南夷,不允许随意对人下蛊,违者,处以极刑。” “极刑啊,”萧寅褚笑了笑,“再问苗祭司,若是有人被下蛊,又被解了蛊,能看出来吗?” 苗祭司的心已经开始慌了,但还是要强撑着说道:“当然可以。” “好,”萧寅褚收齐了“为了让苗祭司心里安心,也为了让,”他说了一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