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栽赃,康浩毅呜呜叫着,十分的愤怒,却说不出一句话。 而他的愤怒,换来的却是康盛的嘲笑:“平常显得自己多英雄,结果到了现在,还不是狗熊。” 康盛用最鄙夷的眼神看着康浩毅,嘴里说着最贬低的话语:“天天耀武扬威的,以为自己是不世出的英雄,是加上呢,也不过是胆小懦弱的人罢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浑身脏兮兮的康浩毅:“想维持你的英雄名号?做梦!”他脸色直接变了,“你欠我的,欠我娘的,我会让你一一还回来!”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皇一他们将康浩毅待会京都受审。 康浩毅呜呜直叫,挣扎着,怒视着康盛,怒视着皇一,却没有人在意。 他被拖了出去。 像条死狗一样。 …… 康浩毅的军队里不是没有对他忠心的,但这件事暴露的太快,康盛直接抓了他一个现行,加上皇一他们所代表的楚惠帝,所以从康浩毅上马车开始,虽然有人的眼神紧紧地锁定着他,却没有人真的出手。 叛国,这个罪名不是一般人能担当起的。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这一切出现的太过于刚刚好,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证据。 康盛不会,目前也不能怀疑范猛,范猛是他的大脑,是他毫无政治敏感的大脑的救赎。 楚惠帝也不会质疑,康浩毅递交投诚书是真的,投诚书也是他自己写的。 如果是别人从他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还能说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但自己亲手递出去的,这个没得说。 其他人更是不会,城外,萧寅褚的人虎视眈眈,城内,康浩毅占了城主,元帅,外姓王的位置,多的是有人想要将他拉下来。 叛军? 笑话,都是一个祖宗,等打到城门口投个降,他们投个降,还能将他们都杀了吗? 那是前太子,又不是杀人魔。 …… 李欣然窝在营帐里,拒绝出战。 对外宣称就是,有贼人偷袭,受了重伤。 康盛听完这个消息,略带着遗憾道:“当初就不该将她扔到乱葬岗,就是应该把她吊起来,谁知道她还能假死。” 范猛笑了:“少爷就没想过,那是个假消息?” “哦?”康盛眼前一亮,“怎么说。” 范猛笑了笑:“如果直接说,李欣然因为与康浩毅私下联络而导致死亡,这种事情说出来必定会乱了军心,既然这样,倒不如说她受了重伤,过段时间之后,直接不治身亡,还能再军队中留下些好的口碑来。” 康盛笑了:“范叔说的是,既然这样,那我必然得努努力,让‘事实真相’为大众所知啊。” 范猛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说什么。 …… 流言很快就流传了出来,但比流言流传的更广的,是康盛大义灭亲,坑害亲父的行为。 李桓清那边的人还没乱,玉州城的军队先开始乱了军心。 虽然没有人敢直面指责康盛的不是,但对于他的不满还是在日益的加剧,只是他负责守城之后,虽然多数惨胜,但至少到现在,没有让李桓清攻下城池。 紧张情绪在持续蔓延,两方的情绪像是拉满弦的弓,一触即断。 …… 康浩毅被送回了京都,没有直接送到大牢里面,而是被蒙上了眼,送到了一处地方。 康浩毅只觉得空气逐渐变得寒冷,周围弥漫的土腥味,让他觉得到了暴雨后的户外。 蒙眼的布条被摘了下来,昏暗的场景让康浩毅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直到缓了许久,才借着影影绰绰的烛光,看清了不远处的人影。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楚惠帝呜呜,眼泪大滴大滴的滴落。 楚惠帝跟他没有心有灵犀,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根据他的猜测,左右不过什么求饶吗,辩解的话。 格外不耐烦的使劲摆了摆手,制止了康浩毅听不懂的呜呜声。 楚惠帝慢悠悠的踱步出了阴暗,一双鹰隼似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康浩毅。康浩毅被看的有些怂,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呵,”楚惠帝冷笑一声,脸色格外地冷酷,“康浩毅,”他说:“朕对你不好吗?” 康浩毅怂怂的摇了摇头,却不料楚惠帝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 楚惠帝烦躁的来回踱着步,躁郁地情绪在地窖里面逐渐密集。 突然,楚惠帝猛地顿住脚,转头看向康浩毅,指着他,愤怒道:“兵权!朕给了!异姓王!朕给了!信任!朕给了!你呢!”他愤怒地声音带着些许地颤音,伸出的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这些暴露了他此刻内心地不平静。 “投诚书,投诚书!哈哈哈!好啊,好啊,投诚书!可真是,”他一脸的阴鸷,手上德鞭子高高的举起,“太好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楚惠帝手上地鞭子也狠狠的抽到了康浩毅地身上。 “啊!”剧痛让康浩毅忍不住惨叫起来。 可楚惠帝手上的鞭子却丝毫没有停止地迹象,他一边抽,还一边骂,将康浩毅打的满地乱滚,身上脏乱带着血迹的衣服沾了地上的泥土,此刻的他,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乞丐一般。 惨叫声愈演愈烈,和着鞭子声,谱写出了一场惨无人道的交响曲。 渐渐的,鞭子声依旧那样的激烈,可惨叫声却渐渐的低沉了下去,最后几不可闻。 直到康浩毅再也不曾动弹,像一滩烂泥一般瘫在那里,楚惠帝才渐渐停止了鞭笞。 他喘着粗气,楚惠帝老了,体力也不行了,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