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若赶紧摇头道，“渔歌哪儿有这个胆子。只不过是前几日瞧见白医师日日往江姑娘的院子跑，觉得有些气不过，就让绿珠姑娘帮着想个法子教训教训罢了。绿珠姑娘答应得好好的，我也以为只是为难为难，哪里想着，竟然害了绿珠姑娘的性命。此事都是我没尽到做姐姐的责任，都怪我。” 听见这话反应过来，周渔歌也连连点头，委屈道，“姑祖母，渔歌错了。” 老夫人瞥一眼两人，脸色总算是好看一些，却还是轻哼一声道，“你们现在好哇，连我也瞒着了？” 周清若给周渔歌一个眼神示意。 往日里向来都是周渔歌喜欢对老夫人撒娇，现在也是她膝行两步过去，趴在老夫人的膝头撒娇道，“渔歌就是想教训教训她，没想到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昨天一天都没找到绿珠，今天看见就是尸体……刚刚我吓坏了，才会对姑祖母你说谎的。我怕您骂我……” “姑祖母，渔歌错了，渔歌再也不敢了。”周渔歌软声撒娇。 “哼。”老夫人轻哼一声，戳一下周渔歌的脑袋道，“你个惹祸精。你非要看她不顺眼干什么，给自己惹那么多麻烦。” 看老夫人的语气缓和，周渔歌赶紧道，“您说说，白医师在府上连您的病都不给看，凭什么天天往江瑾篱那边跑？这不气人吗？要真是什么大病也行，我听人说，居然是气血两虚，这多稀罕啊。” 听到这，老夫人的表情就不大好看了，蹙眉问道，“气血两虚，让白大夫过去看的？” 周渔歌连连点头。 白医师什么来路，他们其实都不清楚，只知道是云千一从外面带回来的，连他眼见着要死的时候，都能救得回来。 听说，是个神医。 老夫人惜命得很，知道是个神医，没少研究让对方给自己平时诊个平安脉。 但这白医师的性子特，说过几次，人家连搭理都不搭理她一眼。 老夫人也曾经旁敲侧击地跟云千一提过，但云千一也跟听不懂一样，不接这话。 一来二去，老夫人知道他除了云千一不给别人看诊，也就那么地了。 甚至还觉得此人医术也不过尔尔，没什么好在意的。 不想，前几年来府上的一位公子落水，眼见着没气儿，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白医师过来捏几下拍几下，又塞一个药丸，一个月之后又活蹦乱跳的。 老夫人才又惦记上。 哪儿想着惦记好几年都不成的事情，被一小姑娘捷足先登？ 她的火气一上来，便皱着眉头道，“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可不是么。”周渔歌赶紧火上浇油，不怕事儿大道，“所以渔歌才那么生气的。结果您瞧瞧，绿珠没了，她反倒是被表哥接到院子里去住了，是这么回事儿吗？” 老夫人不痛快，拧着眉头琢磨一会儿道，“等过几日你表哥不在家，老身倒是要问问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江瑾篱打算在云千一的房间里找一找，有没有前生那种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