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一方才是真的进了花楼,而且是堂而皇之从正门进去的,并非谎言,只要江左相一查便知。 将此事在心里记下,江左相想着自己之后一定要去查一查,就打算改变方向,去一趟王府。 只是脚步还没迈开,他突然停住,看向山当道,“你随我一起去王府。” 山当听见这话居然很高兴,立刻点头答应道,“那我就随相爷一起去。” 两人到王府的时候,云千一果然不在家里,两人就这么进了王府,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瞧见了江瑾篱。 本来进门的时候,江瑾篱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容,不过在看见山当时,脚步却生生一顿,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上上下下地将人打量一番之后,才犹豫着问江左相道,“父亲,您怎么带来个外男?” 江左相还没等开口,江瑾篱就已经抬起手,让周围的人退下,又确定一样地看一眼山当,疑惑地问道,“父亲,您怎么带着个蛊师来了?您怎么会和江西蛊师扯上关系?” 原本江左相还想着不知该怎么和江瑾篱说,没想到现在她居然自己主动提起这茬,正要开口,突然意识到不对,蹙起眉头问道,“阿篱之前不是说不会蛊术么?你怎么知道他是蛊师,还是江西的蛊师?” “虽然不会蛊术,但是见得多了,总也是认得的。”江瑾篱就只是苦笑一下,旋即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看向江左相问道,“父亲,您该不会是中蛊了吧?” 听见江瑾篱这么问,江左相自己都蒙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一直想着要怎么问出口的话,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她问出来了。 早知道,就不兜这么多的圈子了。 但是江左相也没有直接说是,而是叹一口气道,“此事不重要,阿篱不用担心。” “这怎么不重要,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江瑾篱一下就急了,着急地道,“您如果中蛊了,怎么不早些和我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可严重么?这段时间,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么?” 一连串的问话问的江左相有些懵,她的神情格外真挚,怎么看怎么是个担心自己父亲身体的小姑娘,眼神里都是赤裸裸,明晃晃的担忧,一点都没有隐藏。 江左相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处似乎动一下,对上她的眼神,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想要闪躲。 他轻咳一声,别开目光道,“并不严重,你不必担心。” “父亲,您在这等等我。”江瑾篱猛地起身,带着自己身边的婢女就去了屏风后面。 没一会儿的功夫,江瑾篱就从后面出来,手里多出一个小瓷瓶。 她将瓷瓶递到江左相的面前,蹙着眉头,轻声开口道,“父亲,这个您拿着。” 分明已经嗅到血腥气,江左相却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疑惑地问道,“这是?” “父亲您就不要管这是什么了,今日回到相府之后,您不要告诉任何人,将此物服下,蛊毒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