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凌受不得他的这般诘难,他正欲说些什么,怎知一旁的萧渡竟是先开了口:“你又如何能确定,本王院内的那人是穷凶极恶的凶犯?”
衙役冷哼道:“她杀害了自己的生父,畏罪潜逃,人证物证俱在,又怎么不是穷凶极恶的凶犯?”
萧渡慢条斯理地拨了下手上的扳指,反问道:“是吗?那便劳烦金吾卫拿出证据,再来和本王要人。”
说罢,他略是侧首,面向尉凌,“尉凌,放人。”
衙役没料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时间竟有些愣怔。
待到身上的绳索尽数掉落,他都走到门口了,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尉凌显然也有些迷茫,他没想到自家殿下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放走。
萧渡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沉声道:“他未曾进屋,便能确认屋内的是他们正在追捕之人,只能说明他今夜前来并非独自一人。”
应该是有人在他来之前,便提早过来踩了点,确认了沈玉蓁就在那间厢房内。
至于他们为何没有直接带走沈玉蓁……
萧渡停住手上拨动念珠的动作,吩咐道:“如今西厢那边应该已经无人看管。尉凌,你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
这应该,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个被侍卫带过来的衙役,不过是金吾卫为了调离院内夜巡的侍卫,故意向他们露出的破绽。
尉凌行事虽然有些莽撞,但他却非心粗之人,经萧渡这样一提醒,他立时缓过神来,招手示意旁边的侍卫,随他一道去往西厢查探。
果不其然,当他们赶到西厢的时候,沈玉蓁已经不见了踪迹。
尉凌四下环顾,扫视着空荡荡的房间。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榻上,那块遗落在散乱锦被间的玉佩。
尉凌眉头微蹙,总觉得这块玉佩似曾相识。
于是他走进床榻,捡起了那枚玉佩。
在触及玉佩上面雕琢的纹路时,他不由得心跳一滞,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是……
曾经五殿下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