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都能像你一样。”
不知不觉中,她又想起杜兰德小姐。好在她的脾性收敛很多,已经不再是那个把报纸撕得粉碎的毛躁丫头。
“不怕您笑话,以前我总想着出名,后来发现能活着就挺好。”
她渴望大展宏图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再不济也是母亲。可事实上谁也比不过,她处处栽跟头。
霍夫曼脸上流露出痛苦和惶惑的神情。他曾经千方百计讨父亲喜欢,可都没有成功。在家族光环下他带着一种挫败感,因为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拿他和父亲做比较。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说得对。”雪莉附和道。她知道也只能用大道理聊以自/慰罢了。
风中飘荡着隐隐约约的干草味,她想起仲夏乡村农民割麦子的画卷。
“法国,一定很美。”她意味深长地问。
见他不排斥,雪莉更加确定了传言。她说起德国官兵的桃花新闻。
“许多士兵很久不回家,和同一屋檐下的女人生活,难免互生好感。”霍夫曼辩解道。
他言语间对这些事颇为包容,雪莉有些不快:“那您会干涉这种行为吗?”
“我的权力没那么大,只能约束自己手下的兵。”
“看来我们的人跑到法国寻欢作乐去了。他们对得起元首吗?对得起家庭吗?男人真是滥情.....”
一股气说完雪莉察觉失态了,可覆水难收。为了今天她做足了准备,现在还是变得一团糟,她恨死自己了。
霍夫曼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她反应明显过激。
果不其然,迎来的是一阵缄默。
“我以为,您会有不同见解。”
雪莉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失落。她不敢看他眼睛,只是背过身,心不在焉地收拾桌面。她不反对敌对暧昧关系,因为她的身世也不清白,可人在气头上什么也顾不得。
她想道歉,可他们关系比前两年更近,顾虑也多了,她不愿在熟人跟前掉面子。
片刻后,她逐渐冷静下来:“我志小趣卑,您找错人了。”
她已经做好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无论如何,主动认错是不可能的。睡前,她不争气的回忆着相识的过程。
当然,她内心还抱着一丝期许,想着霍夫曼会来找她,但这是不可能的。
前天发生的劳工伤人事件,闹得人心惶惶。由于国防军征召愈来愈多的人入伍,导致劳工极度短缺,妇女和外籍劳工已填补不了缺口,只能拉来战俘来修建路障设施。
他们不仅要面对监工刁难,还要忍受德国工人的鄙夷。塞弗特夫人决定管饱门口施工队的午饭,直至工程结束。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雪莉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