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五月底,“听风”音乐节举办,炫彩的灯光,露天的场地,初夏的暖风吹得人热情高涨,气氛火热到不可思议。 黎星川唱了一首摇滚,将氛围推到极致。 当天晚上,好友消息像雪片一样飞来,纷纷扬扬的塞满“联系人” 气泡。 他有点无奈, 向示好的同性异性表示自己并非单身, 本以为过几天就会重归小透明状态,结果他的演唱片段被PO到网上,又火了一把。 这下,各种奇奇怪怪的人从各种渠道打听到他的联系方式,骚扰消息连绵不绝。 欧若瑶:“黎星川你现在是真的红了,中间忘了,后面忘了。” 黎星川:“……” 黎星川:“你都是怎么应付的,教教我。” 欧若瑶确实很有经验:“换个情头,朋友圈背景换成那种什么爱心,把自己有对象表现得明显点。” 她热心地分享给黎星川一张心形烟花背景图,还有几组一看就是情侣用的卡通头像,黎星川换上了,效果立竿见影,将叨扰的追求者拦下大半。 美中不足的,效果太好,以至于第二天罗颂都找上门来。 【罗颂】:??? 【罗颂】:你换对象了? -【???没啊】 【罗颂】:你怎么换头像了,我看季望澄没跟着你换啊 在那次饭局中,出于礼貌,罗颂和季望澄也加上了VX好友。 【罗颂】:……我明白了 【罗颂】:闪哥,你糊涂啊 【罗颂】:不吃看家狗,不杀耕田牛,不弃结发妻 【罗颂】:你和季望澄竹马竹马两小无猜,他算是你的结发夫吧,你这样可对不起人家,你还是跟他说明白吧,好好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言语中,处处透着痛心,劝自己的朋友别走上弯路。 -【??】 -【你发什么疯?】 黎星川被他三言两语定性成了脚踏两条船的渣男,一脸困惑,无语凝噎,费了好大功夫才解释清楚。 “听风”音乐节的下一周,是这届文艺部的最后一次例会。 大家依然是嘻嘻哈哈地吃蛋糕,一起拍照,一晚上诞生了许多精彩的沙雕照片,热闹得不像一次告别。 例会上,杭芸宣布了关于留部的讯息。 文艺部隶属学生会,留部不仅要经过前部长团的认可,还要经由学生会主席团二面审核,两轮通过,才能正式成为新一届的部长团。 黎星川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不过在杭芸和欧若瑶的联手撺掇下填了申请表,重在参与。欧若瑶各方面表现都很突出,如无意外,大概是下一届的文艺部长,如果顺利的话,他会成为副部,再混一次校级部门加分。 蛋糕和零食吃得差不多,突然有人提议:“闪哥,再唱一次爱要坦荡荡怎么样?” 其他人马上跟着起哄拍掌:“唱一个!唱一个!” 黎星川哭笑不得,不想拂了大家兴致,点点头说:“好啊。” 活动教室很大,讲台配了迷你麦克风,钢笔差不多粗细。 应着伴奏的鼓点,他吐字清晰地唱到—— “你不必太紧张,诚实会有点难,也许完美对我反而是假象。” 歌曲进入到副歌部分, 演变成整个部门齐唱, 音量压过了音响。 黎星川将麦克风关掉,融入这场大合唱。 “爱要坦荡荡,不要装模作样到天长……” 教室关了灯,唱到“爱”的时候,大屏幕上的流光划过每个人的眼睛,或是兴高采烈,或是怅然若失。 黎星川想到他,想到第一次十佳歌手的舞台,季望澄一本正经地询问问他脸上涂了什么脏东西,他无语凝噎,那是化妆品。 他和部门里朋友们的缘分以这首歌作为起点,又在这首歌结束,也称得上是善始善终。 原来已经一整年过去了。 不过,他还有很多歌要唱给季望澄听。 “最后一个记得关灯!” 啪。是杭芸关的。 男生们最后一次送女生回宿舍楼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大半夜压马路。 前面走着的女生,歌曲外放,婉转哀伤的曲调:“在深夜里喃喃自语,没有人像你。” 黎星川笑了笑:“怎么回事啊,这还没到十二点呢,就开始网抑云了?” 略显伤感的氛围一哄而散。 “就是就是!” “怎么,最近受新情伤了?还是机械学院的渣男?” “哈哈哈哈哈——” 笑声响彻夜空。 - 六月的玉城如同蒸笼,又闷又潮,顶着日头走两步,后背挂一身汗。 期末考试稳定发挥,各科百花齐放,盛开成绝美绩点。 黎星川核对完排名表格,估摸自己能拿下二等奖。 几天后,却得到意外之喜。 因为工时、社团等课外活动,他的综测分极高,最后成功评定一等奖学金。 一等奖有五千块,对于大学生来说,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入账。 他用这笔钱给外婆买了一双新鞋,去老人鞋专卖店里买的,接近深紫的玫红色,据说最为畅销。 本以为这卖相平平无奇的健步鞋最多三百块,结账时一看要459,黎星川大为惊奇。 提着鞋回去,外婆很开心,眼角纹路开成扇。 她问:“多少钞票呀?” 黎星川胡说八道:“一百八。” 外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