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他自己则仰起头去迎接她。摇曳的红色烛火中,四片唇瓣相交,碾磨贴合。 新婚洞房夜,自然是浓情蜜意 , ⒄()_⒄, 到后面渐渐无力,终于整个人坐去他腿上,被他抱住。此时感受到的已不仅仅是他的喜欢,竟觉得是一种对她吞噬般的占有。 “玉软花柔。”男人低沉的声音说着。 他喷洒出的气息扫着她的耳廓,几个字钻进耳中,像是赞美,更像是蛊惑。而她现在当真就只能拿捏在他手中,身形瑟瑟。 蓦的,腰间被掐了一下,孟元元受不住痒,嗯哼出声:“别动那儿。” 她像一只不老实的小兔子,在他手里扭着,两条秀眉蹙着,好生惑人。尤其是压抑的声调,像极了被人欺负而不敢出声。 “这里?”贺勘握着她的腰,指尖捏下那处痒肉,下一瞬就得到了他想要的验证,试到了她的颤抖。 孟元元想挣开,偏偏又被勒了回去,嫁衣如今早没了平整,乱糟糟的缠在腿上,一只鞋更是掉去地上,露出她白皙的足儿。 “我想洗洗脸,头上也重。”她说。 贺勘托着她直接抱着站起,啄下娇艳欲滴的唇:“好。” 他并不放她下来,仍旧这样抱着她,而她只能攀着他,随着他把自己抱去了外间。 清洗完,卸下头面,孟元元松快些许,再次回到新房。 很快,身后来人拥住了她,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在身前,吻上她的后颈。是用了力气的,疼得她哼了一声。 贺勘满意的看着那片白皙的肌肤上,呈现出属于自己的印记,就像是马上要到来的时刻,她会彻底属于自己。 他腰身一弯,将她打横抱起,看见她下意识踢蹬的双脚,也看见了她眼中的惊慌与害怕。 “别怕。”他低头吻下她的额头。 孟元元脖子一缩,腰身僵硬。后面,她落上了松软的被褥,双手下意识抓上身下的锦被,指节发紧。 须臾,贺勘坐上床来,手一挥放下幔帐,隔开了外面的烛光。 陡然间,身遭变得昏暗,孟元元更加紧张,当那只细长的手落上领口解她扣子的时候,她几乎忘了呼吸。束缚着的嫁衣才将除去,一旁的身影已经覆了上来…… “元元,”他吻上她的耳珠,“是我的了。” 夜深人静,似乎浅浅的有了些秋日来临的意思。 古朴深沉的园中,结束了白日的热闹,此时寂静神秘,几只萤火虫飞舞着,于花间来回追逐嬉戏。 前厅。 贺夫人一脸喜气,给每个下人打了赏。 贺督军换下军装,只留白色衬衣,他站在夫人身边:“让我想起当年咱俩成亲的时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夫妻俩站在一起,贺督军身高马大,体型魁梧,而贺夫人小巧玲珑,典型的精致水乡女子。也能看出,贺勘样貌随了母亲。 “是啊,眼看就要做祖父祖母了。”贺夫人一笑。 这话让贺督军很是高兴,大手摸了把头顶,嘿嘿笑了两声:“把咱们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 将来给小孩子住。” “哪有这样急的?” “不急?”贺督军一脸认真, ➸()_➸, “当年你不就是很快怀上了儿子?这回,咱们叫媳妇儿生个小姑娘。” 贺夫人噗嗤笑出声:“为什么非要是小姑娘?” “你不说说,我这几年被贺勘这小子几户气死。小姑娘好啊,听话又懂事儿。” 一对老夫老妻说着以后孙子孙女的事儿,越说越高兴。而相隔不远儿子的新房中,也真的是一片翻覆的巫山云雨,热度充斥的幔帐中,水乳交融着,是完完整整的契合,久久不停。 后半夜,突如其来一阵清雨,淋淋洒洒的滋润了这片地方。随着雨势的加大,似乎也淹没了房中若有若无的女子轻泣。 翌日。 雨没有停,依旧不紧不慢的淅淅沥沥。 外头的阴沉,让屋内的人拿捏不好时辰,尤其还是隔着一层幔帐。就在孟元元以为自己会被摇散的时候,对方终于放过了她。 嗓子干哑的厉害,身上哪儿都不得劲儿。 突然,一抹光亮照了进来,是贺勘挑开了一边的幔帐,帐中浓郁的水仙香趁机散出去一些。 孟元元额上沁汗,嫣红的唇角微微喘息。下一刻,她被捞起来抱住,头枕上一片结实的胸膛。 “下雨了,我们去哪玩儿好?南湖泛舟赏雨?”贺勘问,手指穿透女人的微湿的发丝。 孟元元不说话,紧紧抿着唇。 贺勘笑笑,揉揉怀中人的小脑袋:“不说话,那就是让我来做决定咯,那么我觉得咱们可以再……” “我,我想想。”孟元元赶紧道,生怕他又做出什么。 “好,我都听你的。”贺勘欣然答应。 孟元元幽幽一叹,什么听她的?这句话现在无论如何是不信了,这一晚上,他听过她一句吗? 稍稍缓了一会儿,孟元元去了浴室冲洗。 一会儿要过去正院,和公婆一起用早饭,她这边要快些收拾。 洗了干净,换上一套桃粉色衣裳,喜气又温婉,她面皮本就白净,如此衬托,更多了一份娇媚。 对着镜子,孟元元仔细整理,几次拽了拽领口,稍不注意就会露出脖颈上的红痕。头发也打理得干净,简单挽了个发髻在脑后,一张无比精致的脸,现在当真是一览无余。 “好了吗,贺少夫人?”贺勘从身后环上她,对着镜子里的她笑。 孟元元笑:“好了。” 她挣开他,自己去床头柜上拿了婚戒,带上自己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