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琅眼底寒意更深,突然冷笑一声。
“你是隐族之人,你应该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隐族,他从未听说过,也不想知道,若他真的是什么隐族,他为何会沦落至此。
夜深人静之时,外面突然出现一道黑色身影,鬼鬼祟祟,站在蓝渡门外。
长琅早已听见外面人的脚步声,停在一个房门前也就安静下来。
外面的人从门上向里面放出迷烟,过了一刻又偷偷撬开门进去,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人,在他脖子上取了滴血便悄无声息离开。
那人关上门的瞬间,长琅便出现在他房里,还未散去的迷烟的气息,这个对他来说并无作用。
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显然是受到迷烟的影响。
他站在床边,凝视,脖子上细微的痕迹,还有一丝未干的血痕。那人只是来取血。
难道他除了是隐族还有别的身份,那会是什么呢。
第二日一早,云念便在收拾东西,未离看到了问她:“这是准备回去了吗?”
“此次下山弟子历练,收集妖灵,最多者得一百年灵力,你是阁主的人自然不稀罕,我们这些人可是求之不得。”
未离倒是没有听出来她话里有讽刺的味道,倒是有一份作为弟子的上进心。
“师姐,我相信你。”她也是真心实意叫一声。
两人更是相视一笑。
三人齐聚后,便一起离开,此次历练之期未到。
长琅早已有了打算,此次三人算是格外立功,溪灵阁也会按规矩嘉赏他们。
淬灵石是拿到了,但是缺一味药,北山的雪巅之上至寒的冰草,这东西并不难寻,也容易得到,只是拿到之后又该如何。
若是给她用了,就要忍受极大的痛苦,若是不用,坠骨之痛发作起来又如何舒缓。
罢了,先备着,用不用全凭她自己。
风冥得到了蓝渡的血后,将他的血滴在一块黑色的石头上,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渐渐,石头开始发出紫色的光芒,最后又消弱下去。
风冥冷笑,果然,他是父皇的儿子,疑团解开,所有都明晰了。
父皇那张画像里的女子是蓝渡的母亲,可是为何没有见过她,还有父皇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的事情吗。
想了片刻,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他会让所有的事情都蒙在尘埃之中。
“来人。”
“属下在。”
“调动暗卫的人,我要一个人的命。”
风冥调动了府里的暗卫,这是他私下培养的一批人,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精力,只忠于他,为他卖命。
他派出去两人,亲自告诉他们目标人物,千万不要伤及其他人,尤其是里面一个戴帷帽的女子。
其中一个暗卫身形一愣,虽然是男子的装扮,但是不难看出这是个女子,皮肤白皙,身形也是凹凸有致。
她紧盯着风冥,眼中满是他的样子,这是她第一次接任务,是他亲自指派的。
“位置就在我给你们标示的图纸上,蓝眸之人。”
“是。”
那两个人乔装打扮一番后出现在客栈附近,假装是平民百姓的模样,但是眸光犀利,搜寻着目标。
蓝渡身体已完全恢复,但是自今日时,他便一直跟在未离身后,她出去买东西跟着,吃饭也跟着,就是回客栈,也会在她门前守着,生怕她跑了。
未离实在是无奈,去找阁主询问接下来的行程,正好商量一下蓝渡的事。
长琅反问她:“你打算如何?”
她一脸无措:“这不该让他自己决定吗。”
“他跟我说,要跟着你。”
她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但是他没想到蓝渡会跟阁主说这话。
“蓝渡那边我会处理好的,阁主放心。”
他一直守在门外,楼下上来两个人也不曾注意。
一身粗衣,头微微低着,但是眼神却很犀利地看着他,像看猎物一样。
路过他身侧之时,袖子中锋利的短刀露出锋芒,朝着他直刺过去。
来不及闪躲,胸口直接被捅了一刀,旁边一人顺势补了一掌,那人又瞬间将刀拔出,鲜血喷涌而出,
蓝渡神色痛苦倒下去,捂着伤口,那人以防万一还想再补一刀,房门响动,两人迅速撤离,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消失不见。
未离开门出来就看到满地的鲜血以及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的蓝渡。
她有些害怕,声音带了些颤:“蓝渡,蓝渡,醒醒,别睡。”
她手上也沾满了鲜血,无助地抬头看着长琅:“阁主,怎么办?”
长琅蹲下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道穴,先给他止住血。
床上的人身上已经满是血迹,远远看去像是个血人,若不是身体还有些微弱的起伏,看着就是个死人。
长琅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肋骨受到掌力断了两根,刀剑锋利干脆,只是少了些力道,离心脏只差半寸,如若不然此刻他们见到的就是个尸体了。
“伤口有异样。”
未离凑近看,他胸口处的肌肤露出来,周围有几条错综的已经愈合的伤痕,心脏处一道血口呈现眼前,不是鲜血的艳红,而是暗红色有些发黑的颜色,她一惊。
“刀上有毒。”
长琅眸色加深:“不是毒,是蛊,此蛊一旦种下,日夜吸食人体的血液,直到有一天它破体而出,只是那人也必死无疑。”
好狠毒的手段,可是为什么,蓝渡在皇风城人生地不熟的,他的性子也不会去得罪什么人。
她回忆这几天他们见过的人,除了他们就是百生楼的人,可百生楼有什么理由呢。
“阁主,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长琅也在考虑,如果没有得罪什么人,那么就是他的身份了。
可是现在除了他隐族的身份,还有什么,现在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查,只能找人帮忙。
走到窗边,手指凌空比划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