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场鸿门宴。
我原本可以为了父母的面子退让三分,但男人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让我恶心,我恨不得当场把我的这幅骨肉交还给我伟大的母亲,可我还是心软了。我照旧说了那句“妈妈,您辛苦了”,但不是为了索要礼物,他们已经给了我最震撼的礼物,我选择头也不回地离开家门,结束这场闹剧。
婴儿时期的记忆我是没有的,那天又下雪了,只是不知道和我出生那年的比,哪个要下的更大。
我一边下楼,一边鼻涕眼泪一起流,二十几岁还是爱委屈的年龄,明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但遇到问题还是会哭。
走到单元门口,我看到昏黄的灯光下站了个人,鼻涕眼泪又一起吓得憋了回去。
我视力5.0,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确认,那个顶着一头被风雪摧残花白的头发,怀里抱着个东西,冷得直跺脚的人,是周思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