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放下了这个念头。
我又问她,周思昂的墓在哪里,她也没有告诉我,她说:“死前不见,死后也没必要见了。”她说的没错,我没有再强求,恹恹地离开了。
不过我还是有太多话想要说,于是问了学姐,她和学校的老师一起去过,在我的央求下,她告诉了我。
我带着周思昂的生日礼物,还有刚买的蛋糕,坐上了前往墓园的出租车。北江的出租车司机非常健谈,司机大叔看我这个模样,操着一口浓厚的东北口音,安慰道:“姑娘啊,你也别太难过,走了的人泉下有知,该心疼了。”
我听了他的话,更难过了,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车里只有我和司机,我不怕被他笑话,哭得越来越大声,甚至破了音。
司机从前座拿了几张纸递给我,问我:“走的是你什么人啊,哭成这样。”
“亲人?”我摇头。
“恋人?”我又摇头。
“朋友?”我还是摇头。
司机皱起眉头,想来也是思绪枯竭,我啜泣着,小声念叨:“什么也不是,我和他,什么也不算了。”
司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语重心长道:“小姑娘,向前看吧。”
向前看吗?前面还会有路吗?我不清楚,也望不见。
但我知道,周思昂的人生已经到了尽头,他再也没有路了。
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