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杨建华。跟小白杨分手几个月后,甚至还没到一个学期,就把他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我心虚了:【合着让我天天复习你的脸啊?】
秦嘉守大言不惭地说:【对,这是必考的考点,要画重点。】
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边看书边聊天,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视频也随之自动切断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接了起来。
“是……伍女士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耳熟,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对。您哪位?”
“我是胜利街道养老院的社工。之前杨建华住院,还有送他回养老院的时候,我们见过几面的,还记得吗?”
我想起来了,那件红彤彤印着黄字的小马甲。送老杨回去的时候,当时怕他被人欺负,我似乎是留过联系方式给养老院。平时都是秦嘉守出面与他们联络,但是如今他早就把所有相关人员拉黑了,估计社工联系不上他了,才想到来找我了。
“想起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时至今日,杨建华的事我其实也不想管了,语气就淡淡的。
社工说:“老杨快不行啦……最近降温,他脑溢血又发作了,这回更严重了,送去医院,医院都不收了,建议我们放弃治疗……现在人已经拉回来了,估计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窗外吹起了一阵北风,钻进窗户带起了一阵寒意。
不知不觉已经12月上旬了。
我起身关上了窗,冷漠道:“你们要找人给他料理后事吗?”
社工说:“有家属来,当然最好。真没有的话,街道那边还能申请一笔丧葬费,养老院这边帮忙简办是够了的。主要老杨这人平时还挺和气的,临了也没个亲朋好友在身边,我看着可怜。你要来道个别吗?”
我说:“我既不是他的亲朋,也不是他的好友,让我去送终,不合适。你还是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