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很迷人。
秦嘉安恨恨地说:“反正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要是一意孤行,也别怪我不客气。”
李韵没当回事,轻蔑地说:“爆料?你试试,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敢接。再说,”她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证据呢?”
秦嘉安张口结舌,气得脸成了猪肝色。
明显他没证据。一个9岁的小孩,就算知道点内幕,也没有那么深的心机能把证据留20多年。
李韵用手拍拍秦嘉安的脸颊,微笑着说:“你最近一点都不乖,看来我真的太惯着你了。从明天开始你的副卡全停,油卡也停,反省去吧,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给你开。”
她脚步虚浮地往市委大院走,秦嘉安咬牙切齿地说:“你要后悔的!你等着瞧……”
李韵听到了,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嗯,知道了。”
秦嘉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复读机一样地念叨着“等着瞧”,也钻进跑车,开车走了。
我看着这娘俩都快变成神经病了。
把李韵送进市委大院以后,我一回头,周进不知道去了哪里。大F的车门没锁,车灯还亮着,司机就离开了,这是无故离岗,他平时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我坐进副驾驶,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周进声音沙哑低沉,说:“我去买包烟。”
“你会抽烟?”我觉得诧异,从来没有在他身边闻到过哪怕一丝烟味。不过听说部队里抽烟的人多,他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可能戒了一段时间,烟瘾犯了吧。
他没有回答我,简短地说了句“老板出来给我打电话”就挂了。
李韵进去以后,宴会又持续了2个小时,快12点钟,她才醉醺醺地被送出来。
我一边从齐市长家的保姆手中接过李韵,扶着她上车,一边给周进打电话,让他快回来。
我正在后座安置喝得烂醉的李韵时,驾驶室的门打开,周进坐了进来。
车里顿时飘起一股刺鼻的烟草味道。
我问:“你抽了多少?这么大味道。”
周进没吭声。
我把安全带扣到李韵软绵绵的身体上,她已经万事不知了,“幸好老板喝醉了,不然她肯定要说你。”
周进还是没说话。他向来沉默寡言,不理我,我也没在意,坐到副驾驶,说:“可以了,走吧。”
大F在深夜里向滨海路1999号驶去。
车里又是烟味又是酒味,再加上开着暖气,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精力关注身边人的状态。
直到周进闯了一个红灯,我才发现他不对劲。
大半夜,空无一人的路口,直行道上方明晃晃的一个红灯,他视而不见,一点都没减速地开了过去。
“周进,你闯红灯了。”我提醒说。
周进说:“哦。”
他连犯两个最基本的错误,我不由得担心起来,转头问他:“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然……我来开?”
周进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像握着他的武器,不愿意放手。
“不累。”他冷声说。
我一路提心吊胆,怕他疲劳驾驶,还好终究安全地开上了山。
滨海路1999号大门口岗亭的灯光在望了。
我松了一口气,周进却突然往左猛打方向盘,把车开进了通往观景平台的小路。
“周进,你走错了。”我再次提醒,“前面是观景平台,还没修好,路口有警示线拦着。”
周进在警示线前踩了一脚刹车,对我说:“下车。”
他的目光里满是阴戾。
我隐约有不太好的预感,问:“你想干什么?”
他不言语,再次发动车子,轻易就越过了警戒线的封锁。警示线断成了两截,挡在车前方的路锥被撞飞,弹了两下,滚下了没有栏杆的观景平台。
观景平台下面,就是靠着海的万丈悬崖。
“下车。”他再次冷冷地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