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和床铺,问:“你怎么把行李都收起来了?我刚才推门一看,都懵了,以为你丢下我跑了。”
“我走了,你会来找我吗?”
“找,这不是就回来找你了吗。”她嘴上抹了蜜一样,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当然舍不得你。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对了,戒指呢?不会被保洁阿姨扫走了吧?”
她突然想起了这一茬,急忙往床底下看。
秦嘉守没好气地说:“你既然不要,关心它干什么。”
伍玖把床都挪开了,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说:“那么大一颗钻戒,丢了多肉痛啊……糟了,真找不到了,我去前台问问。”
秦嘉守拉住她,从兜里掏出那枚钻戒,“别去了。我早捡起来了。”
伍玖说:“那就好。S.K能退货吗?”
秦嘉守再一次被她气到,果然示好和甜言蜜语都是虚的,关键问题根本没有解决。
她还是不愿意和他结婚。
“为你定制的钻戒,怎么退?”他冷声道,“就算能退,我也不想去丢这个脸。”
他又生气又委屈,满心期待跟设计师一点点沟通、托人精心设计出来的信物,居然被她当作一件可以退货的普通商品。
秦嘉守越想越气,一扬手又把戒指丢进了垃圾桶,“既然你不要,那就丢了吧。”
伍玖“啊呀”一声,从垃圾桶里捡出钻戒。刚换过垃圾袋,里面并不脏,不过她还是用酒精棉片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戒指。
秦嘉守看着她,只觉得一团邪火在胸中乱窜。既然不想要这戒指,做出这副珍惜的样子又是给谁看?
他说:“别擦了。擦得再干净也退不了货。”
伍玖把戒指端端正正地放在靠近他那侧的床头柜上,转身抱住他:“不退了,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你先把戒指收起来,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一周?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他的喉咙堵住了,缓了一会儿才说,“两百年?”
要我像老杨一样,走到生命尽头还在等你吗?
“我不知道……”伍玖歉疚地说,慢慢地眼睛也红了,“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分开也可以的。”
“你在说什么?!”秦嘉守掐着她的胳膊,不敢相信那张翕动的嘴里居然说出了“分手”。求婚求不成,反而飞速倒退到分手?这都叫什么事!
他已经非常生气了,自上而下地怒视着她,低喝道:“你把话收回去!”
那两片薄情寡义的嘴唇还在讲:“我知道你特别想要一个家,你这样优秀,换个人,你会发现结婚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听在秦嘉守的耳朵里,她每一个字都在说“我要甩了你”。
让他像她历任男人一样,压缩打包后成为归档在日记本里的历史。
秦嘉守凶狠地碾压她的嘴唇,让她说不出气他的话来。掐她,咬她,把她逼到退无可退,跌坐在床尾,又顺着床沿滑坐在地板上。
他在床上的一切习惯都是她教的。他总是顺着她的意,体贴,绅士,这样粗暴地对她,还是头一次。
伍玖浑身战栗,紧紧抓着床单。床单丝滑,吃不住劲,被她一抓,连着上面的薄被都半床扯落在地上。
秦嘉守从如云堆积的织物中找到她的手,强硬地拽着围在自己腰上。
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伍玖低低地抽了口气,说:“你把我咬出血了。”
他闭着眼,舔舐着那柔软唇珠上小小的伤口,“你把话收回去。”隔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等你。”
她根本不知道她对他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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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2点,伍玖已经睡熟了。他们第二天要早起去爬嵩山看日出,早早就睡下了。
秦嘉守轻手轻脚地到洗手间换了衣服,独自一人出了门。
周进家的小饭馆正要打烊,桌椅板凳都收拾干净了,周父正在收银台里清点账款。见秦嘉守进门,他抱歉地招呼道:“哟,这不是白天那个小伙子吗。我们打烊啦,灶台都收拾完了。你明天赶早吧,11点半以前来都行。”
见秦嘉守没有走开的意思,他又说:“你要是实在肚子饿,我们冰箱里还有几个馒头,要不,微波炉给你叮一下,垫垫饥?”
秦嘉守笑道:“您别忙了,我找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