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萨拉迷茫的睁开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涌的她脑壳疼。
她慢慢的坐起来,但不受控制的牵动了受伤的胸口,让她情不自禁地叫唤一声。
“你醒了,”一位裹着白色头巾的中年女性严厉地说,“躺着,别乱动!”
她战战兢兢地躺了回去,但胸口的伤又被牵动了,“——嘶。”
“我看看。”她温柔地说,“伤口裂开了!你需要喝一瓶魔药,然后躺三天。”
“那,医生,我落下的课程……”在她突然变严厉的脸色中,萨拉的声音越来越小。
“身体最要紧,其他的你先不用操心。”她说,“对了,你可以称呼我为庞弗雷夫人。”
萨拉应了声,又问:
“最后一个问题,这是黑魔法吗?”
庞弗雷夫人说:“如果是的话,你应该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而且,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现在,躺着,休息。”
萨拉虚弱地说:“好的,庞弗雷夫人。”
时而醒着,时而睡着,时而痛着,就这样到了中午,她看见西弗勒斯走了进来。
“这几天的笔记我都给你。”西弗勒斯绞着双手,看上去有些心神错乱,他的脸色显得灰黄,将眉毛挤在一块儿,让萨拉看着有些难受。
“谢谢……”萨拉说。
他突然开口说:“我和埃弗里说了,他说他以后不会叫你……只要你不去打扰他的事。”
萨拉隐隐约约地感觉,她和西弗勒斯之间本来就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即使有一样糟糕的家庭,又很早认识,也弥补不了这段距离。
总感觉,他们一直都在互相迁就,包括性格,甚至立场,她恐慌的感觉,这种迁就到达一定时间便会如被洪水冲垮的堤坝般崩溃。
算了,算了,这些都是子乌须有的!
“那就这样吧,”萨拉看着他的眼睛,他幽深的黑眸中,也装着她疲惫不堪的浅棕色眼睛。
“那就这样吧。”萨拉重复了一句。
忽然她看见他的眉毛还是挤在一起,而且整个人已经快被阴影吞没了,让人感觉捉摸不透。她心中涌出一分恐慌来……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过来一点。”萨拉说。
西弗勒斯凑了过来,这才显得他更为真实,可他从始至终都是皱着眉头。
萨拉抬手,按在他的眉心上,看着西弗勒斯瞪大了眼睛,眉毛也挑了起来,而不是皱着了,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