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辆车跑得更快了。
还得我亲自动手。
我俯冲过去,在逼近他之后立马变成人形踩到车身上,然后一拳把车顶给砸出个窟窿。他也在一声惊呼后变成人形,在路面上打了个滚儿试图甩开我。我随即纵身一跃,趁机掏出电锯往下一砍,砍掉了他的右手。
那只手,连带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的设备,一齐滚远了。
“看来我注定要砍下它两次。”
他用紧握的左手一拳砸到了我的脸上。我能躲开的,但我没躲。我要瞧瞧这家伙到底什么水平。
这一拳让我的牙齿撞上了舌头,尖锐的齿缘直接在上面划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有能量液开始从伤口里往外冒。不多,就一点。我机体内的能量液到底还是太少了。
我啐了一口:“就这?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我随即把他另一只手也砍了下来,然后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反手把电锯插进了他的腹部装甲。没有捅穿。那样会让他死得太快。我不想便宜了他。
他闷哼一声,倒是没有再叫出声。他是个汽车人,霸天虎之间流传着汽车人都是硬骨头的说法。但是没关系,我知道太多对付硬骨头的办法。
把电锯一划,他的机体就被轻易切开了。从这一点来说,他也没什么特殊的,他的骨头——或者说钢架——也没硬到哪里去。
他还是没有叫出声,我于是继续往上划动电锯。在马上就要切到他火种舱的时候,我刻意放慢了动作,有些漫不经芯地对他说:“是不是在想擎天柱他们怎么还不过来?”
虽然他试图隐藏,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许惊讶。
多不经事啊,什么也藏不住。
眼前这个傻不愣登的家伙或许发现不了,但那不过是区区一个追踪器而已,怎么可能瞒得过那么多汽车人的光学镜?怎么可能瞒得过感知器?
这摆明了是个陷阱。让这菜鸟大摇大摆地出来,等有霸天虎——主要指我——被吸引过来,再出动大队人马把我抓住。
命运向来不会眷顾我的。我一早就清楚。
普神真是不公啊。
我跟他说:“他们不会来了。”
他冷笑了一声:“我自己就能解决了你。还有你带来的那些废物。”
真是狂妄。明明马上就要被我大卸八块了。说这些是在给自己壮胆吗?
我关上了电锯。不过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电锯那端隔着原生质隐约传来了些许陌生的触感。像是什么坚硬的金属。如果真让它和电锯接触的话无疑会产生剧烈的摩擦,同时出现大量火花。那会点燃这个汽车人身上流出的能量液,然后发生爆炸。他会被炸得只剩一堆燃着火焰的残骸。
他倒是值得这个结局。可我不能让他这么轻易解脱。而且爆炸会波及到我。我不可能和这么个家伙同归于尽。他不配。
我暂时收回了电锯,跪坐在他腰上,把手伸进他被剖开的机体里,摸索那个刚刚挡了电锯路的东西。他随着我的动作不停挣扎,我只好腾出一只手按住他火种舱所在的位置。
“先告诉你,你越挣扎,这过程就越漫长。介于我很乐意拉长这个过程,所以你越努力越好。”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了,这会儿只是在不停地□□,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
机体内部含量占比最高的是原生质,它摸上去紧致柔韧,触感相当奇妙。还有能量液,他的管线一早被被切开了,这会儿能量液流得哪里都是,不过它们除了湿润带不来什么别的感觉。
我很快想来点儿新奇的,于是开始把碰到的原生质都撕开揉碎,试图把它们和能量液混杂在一起。可原生质很难和能量液混合均匀,无论我搅弄了多久都是。
混合不完全,触感自然也不会很好,液体和固体的不同触感非常割裂。明明分开都不错,但合起来却不怎么样。真没劲。我把那东西扯了出来。其实它的存在很明显,它坚硬又沉重,我的手一伸进去就感觉到了。
那是一块形状奇怪的黄铜色金属,质地均一,年代久远。有些许氧化锈,还沾了不少眼前汽车人的能量液和原生质碎末。我把它甩了甩擦干净,打量了起来。
“是它让你特殊。还是你特殊才会持有它?”
即便已经奄奄一息,他见了我从他身体里拿出来的东西也还是有些惊讶。他的光学镜有明显的放大,嘴也张着。蠢死了。他听了我的话才回神:“什么?你说什么?”
“这是什么?”
他皱起了眉头:“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拿出来的?”
我冷笑着对他说:“你可以隐瞒。但我不用一分钟就能把你的记忆单元从脑模块里拆出来。你什么都瞒不住。”
他对我说:“你身后有人。”
我叹了口气:“拙劣到可笑了,汽车人。”
他又说:“看来她不怎么喜欢你啊。”
故弄玄虚,这简直是在侮辱我。
“你可以试着拖延时间,但就算你趁机删除了数据,我也一样能还原。”
【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