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你一声,毕竟当初我与茹夫人知己的关系,屠鹤山上下也知一二。不过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
“我自然和那屠鹤山半点关系都没有。”
苏离也没想到谢闻玉一千年九尾狐妖就这点出息,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不由得看他的眼神带了丝怜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道:“行吧,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勉强跟你透个底,虽然我和屠鹤山没关系,但是我二师父多少还是和屠鹤山有点关系的。”
苏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二师父曾经是屠鹤山的内门弟子,茹夫人当年所做之事并不单单只是将恶妖变成人,具体是什么二师父没跟我讲,反正那时屠鹤山上下反对的声音不在少数,茹夫人便杀鸡儆猴,将吵得最厉害的几名长老弟子给出掉了,宗门这才没有半点异议,我二师父心里愤恨不愿与他们沆瀣一气违背自己的良心,又十分怕死,他就想了个法子让别人以为他是下山捉妖时不幸身亡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偷这卷宗,是因为最近有不少妖怪失踪,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扬州齐衡山上有一只大妖,最喜掠抢良家美男,传闻她百年都未下山,却在不久前没了踪迹,据说她失踪那晚山上雷闪电鸣,哀嚎声震得山头都要为之一颤,山脚镇上的人第二日壮胆上山时,不少树林都被烧成了灰烬。”
岑潇听了一个时辰别人的故事,这会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背脊一震,整个人宛若僵持住了一般。
扬州,大妖,掠抢男子。
显然是他母亲无疑。
他的母亲存活千年有余,妖力雄厚,寻常修士是奈不了她何的,而修为深厚的修士对她又熟视无睹,毕竟她只是喜欢绑来人类男子做夫君,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往往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脸面这个东西也就随之看得愈发重要起来。
苏离顿道:“自屠鹤山灭门之后,世间正儿八经的斩妖门派有几个,数量少就不说了,就那名不见经转的小门小派能降服这么厉害的千年道行大妖?打死我都不信。所以我猜测,当初茹夫人并没有死。”
谢闻玉没有说话,他疲惫的闭上眼睛,想要理清脑子里的一团乱麻,百年后所谓的故人真相对他的冲击实在有些大。
“小二,上两坛好酒,再来盘卤牛肉,一碗阳春面!”
小二隔着后院“诶”了一声,麻溜的拿了两坛松醪酒,不是舍不得拿青城山乳酒,这客栈里存货就那么三坛,全被苏离喝光了。
等到阳春面和卤牛肉端过来了,苏离一口面一口牛肉一口酒的好不快哉,全然不理会边上两人的困惑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