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日,按理说官府会认为是她自行离开,不会调派人手来详查此类小案。
莫说京师天子脚下,即便是他这一路走来,都未见如此肯劳的县衙。
楚天佑心想,这平昌县令倒不如往常所见,是个精明之人。即便我有意嫁祸五味,仍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脱身去寻珊珊。
不过,缘何堂堂县令会对我等两个异乡客如此客气,奉若上宾?
想着想着,楚天佑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在裁缝铺子说的一番话,“我父乃殷州刺史楚秉良,我自姓楚。这位是郡尊丁坤的公子,丁五味。”
楚天佑握着扇子的手一紧,道,“原来如此。”
他本以为这番话说出口,最先听到的应是香火楼里的人,没想到竟然能传到县衙。
看来这平昌县衙自有耳目,珊珊失踪之事恐怕并不简单。
楚天佑坐着就到了深夜,正预备换身行头,脱了软禁,去外面寻访珊珊的踪迹。
没想到刚换好衣服出来,便见门口两个人影落了地,正一惊。
赵羽推开门进来,和楚天佑打了个照面,“公子。”
楚天佑问道,“可有珊珊的踪迹?”
赵羽道,“五味叫我去香火楼找珊珊,我在楼中找到了珊珊。看押珊珊的女人不知道珊珊会武功,被珊珊拿下了。”
“珊珊无碍?”楚天佑追问。
“公子放心,她平安无事。”赵羽回道。
“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回来?”楚天佑仍有些担心。
赵羽道,“本来我想与珊珊一同回来,但是突然有人找看押珊珊的女人,珊珊正易容留在香火楼与他周旋。”
楚天佑皱眉,道,“凭你的武功,带珊珊出来不成问题。”
赵羽拱手道,“国主恕罪,因为来人是平昌县左轶明,珊珊想从他身上套出香火楼的谜底。我怕国主担心,才先出来告知一声。”
楚天佑点了点头,道,“我与你同去,我倒要看看,平昌县衙和香火楼的暗沟在哪。”
说完,两人没入夜色,按赵羽先前探得的路,潜入了香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