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珊珊如何?”
丁五味皱着眉头坐在床边给珊珊把脉,楚天佑问道。
丁五味叹了一口气,道,“珊珊头部虽然只有额角这个伤口,但是因为撞击,脑部有些震荡,据我观察,可能还有些瘀血,情况不太好。”
“那该如何?”楚天佑心急如焚。
丁五味道,“先别急,我给她施针,用药调理,应该能慢慢好起来。不过,最近不能让珊珊一个人单独待着,她可能会随时昏倒,处置不及时,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楚天佑难得见五味如此严肃,自知珊珊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此刻也有些懊悔,将珊珊置于如此险境,想着珊珊也是因为他急切想查清平昌县之案,才会如此涉险。
他实不能不内疚。
“徒弟,你去帮我掌个灯,我给珊珊用针。”
丁五味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金针,吩咐楚天佑道。
掏着掏着,他望见楚天佑紧皱的眉头,劝慰道,“哎,徒弟,没事的。有我这个国主亲封的丁太医在,珊珊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相信我的医术!”
说着,丁五味咧嘴一笑,拉了拉自己头上的小帽子。
楚天佑也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道,“我去掌灯。”
“好嘞!”
……
丁五味的医术精湛,未多时,珊珊已经醒了过来,见到楚天佑三人正围着她。
“我睡很久了吗?”珊珊问。
“珊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丁五味凑到跟前问。
白珊珊皱了皱眉,扶着自己的头,道,“额角的伤隐隐作痛,除此之外倒是不疼,但是有些晕眩。”
“这……”楚天佑看向丁五味。
丁五味摆了摆手,宽慰道,“徒弟没事,这是正常的,休养几天会好的。”
楚天佑点了点头。
“天佑哥,你最后怎么处置那个县令?”珊珊想起了自己昏迷过去前发生的事情。
赵羽开口道,“公子让我先将左轶明押起,我给他喂了点五味给的迷药,先让他睡着。”
珊珊看向了楚天佑,突然想起了昨夜与左轶明打交道时的情景,便道,“天佑哥,昨天还有件事,我没来得及跟你说。”
“你说。”楚天佑握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掌心拍着。
“我怀疑左轶明是小思锦的生父。”白珊珊道。
“什么?”丁五味与赵羽异口同声,均觉惊愕。
而楚天佑眉头深锁,握着扇子的手一顿。
白珊珊继续道,“昨夜左轶明识破我的伪装后,将我推向柱子,是为了让我离开小思锦。之后他一直护在小思锦的床边,而且,他看小思锦的眼神也很不一般。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小思锦的生父。”
赵羽想了想,道,“公子,这不无可能。那左轶明在身形气质上,与您颇有些相似。”
丁五味摸了摸下巴,作沉思状,随后用力拍了一下手心,道,“有了,把那县令弄醒,拷打审问一番,不就知道真相了么?”
“我这就去找鞭子!”
说完,丁五味就预备往外走,楚天佑拉住了他的腰带。
丁五味跑了半天没出去,赵羽站到了他的面前。
丁五味尴尬地停下了原地踏步的脚,转头看向背后的楚天佑,嘿嘿两声,问道,“徒弟?”
楚天佑看了一眼珊珊,捋了一下自己的鬓前发,道,“我有个主意。”
丁五味冲他拱了拱手,谄媚一笑,道,“不知楚先生有何高见?”
楚天佑道,“依珊珊从左轶明身上套到的话,平昌县之案所牵涉之人,还有郡守丁坤与州刺史楚秉良。左轶明只怕是条小鱼,家人捏在上官手里,恐怕也不会坦诚,倒不如我们来个请君入瓮。”
楚天佑将扇子指向珊珊,继续道, “珊珊替我易容,化作左轶明的模样,做主平昌县衙。”
丁五味道,“你又想当官?”
楚天佑温和一笑,“是啊。”
随即,楚天佑看向珊珊,问道,“珊珊,可以吗?”
珊珊不知怎的,脸一红,点了点头,“我也能给别人易容。”
赵羽道,“诶,既然公子易容成左县令的模样,不如把左县令也易容成公子的模样,跟五味一起关押?”
丁五味顿觉不爽,道,“石头脑袋!你说什么?”
赵羽嗤笑一声,马上憋了回去,道,“这不是为了安全起见,万一放你出来溜达,叫人识破了,不是破坏了咱们的计划吗?”
楚天佑忍不住笑,丁五味一眼扫过来,匆忙做咳嗽状,敛笑道,“是啊五味,你应该以大局为重。”
“我……”丁五味晃了晃脑袋,一脸懵逼。
楚天佑见丁五味不肯,于是他起身拉了丁五味转头“密谈”。
“五味,你想想,那个香火楼的气派是多少金银财宝堆起来的。假扮县令,敲一笔……”楚天佑腹□□。
丁五味又笑了,楚天佑以为说服他了,没想到丁五味变了一下脸,“多少都不干!”
楚天佑一愣,转头望向一旁站得直楞的赵羽,想不定丁五味何时变得如此不屑金银了。
“为什么?”
丁五味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徒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还记得上次,咱们说好了一起敲诈那个县令,你转头……”
说着,丁五味用手指往空中狠狠戳了戳赵羽,“让这个石头脑袋给他一锅端了!咱们愣是一分钱都没分到。”
“你是脑子直,想假扮县令查案,查完了又给一锅端了,我拦你不住!”丁五味说完,双手抱胸,手心一抬,补充了一句,“没戏。”
“这……”楚天佑愣住了,想着丁五味是被他忽悠怕了,不吃这套了。
赵羽见丁五味软硬不吃,摸了摸刀,想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珊珊也在想着要不给他来招美人计。
没想到楚天佑低头一笑,又计上心头。
“诶,五味,”楚天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