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代。幸好我兄长及时赶到,才没能让他们得逞。而我舅父舅母也害怕我和奶娘应付不了萧家的人,便不顾流言蜚语,将我带回了韩家。”
“三门宗案,”楚天佑道,“一门是萧家,一门是韩家,那第三门是?”
“是我娘家,谢家。”谢蕖道。
白珊珊不解,“谢家为何也要抢这个孩子?”
谢蕖道,“我继母多年未育,生怕家中财产落入我兄长手中,便也来争这个孩子。”
“本以为王侯之家才会以子来争夺权势的,没想到普通人家,也以孩子作为争夺家产的工具。古圣贤的孝亲敬爱,突如荒诞之谈,何其悲哉。”楚天佑感慨。
白珊珊亦点了点头,“古时有汉武帝不近人情的留子去母,未曾想普通人也有如此残忍的想法,不曾为孩子倾注心血却要强行从他母亲身边抢走他。”
丁五味不会这些文绉绉的话,只能捶腿,喊了一句,“可恶!”
“那你舅母是怎么死的?”
话音方落,敲门声响起,白珊珊起身去开门。
“赵羽哥?”
赵羽有些沉闷,问她,“珊珊,公子在这里吗?”
“在。”白珊珊敞开了门。
楚天佑起身,捋了一下发鬓,淡笑,“小羽,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么?”
赵羽抱拳,“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楚天佑敛笑,意识到了不对,便与珊珊对视点头,出了门去。
“这个石头脑袋,怎么出去一趟变得更呆了?”丁五味挠了挠头,突然一时兴起,“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珊珊拦在了他的面前,道,“赵羽哥肯定有什么事只想跟天佑哥说,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丁五味不满道,“我徒弟笨笨的,哪里有我主意多?五味出马,一个顶俩!”
说着,还伸出了三只手指,笑嘻嘻地掰回去一根。
白珊珊翻了个白眼,抓住了要出去凑热闹的丁五味,小声地说,“听说谢夫人是商贾之家,咱们要是能帮她沉冤得雪,她舅父和兄长,说不定会好好地酬谢我们……”
白珊珊故意将酬谢二字咬了重音,随后又回到了谢蕖身边。
丁五味原地旋转回来,咧开八颗牙,笑道,“谢夫人,你继续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
“小羽,发生了什么事?”出来以后,楚天佑问赵羽。
“国主,我想起来了,傅九郎就是当年我爹提携入宫的亲卫,傅官。”赵羽道。
“此事我已经知晓,也与他说破了。方才我让他先带小道姑回房间歇息了……”楚天佑一边说,一边拍着手中扇子,说到此处忽然停了下来,转头往傅九郎所住房间去,推开门时,房中空空如也。
赵羽跟在身后,对楚天佑道,“国主,我本是暗中跟随黎平府衙的属吏前往莲玉县查看案情,半路想起傅官身份,唯恐耽误国主寻访太后之事,所以匆匆赶回来。刚才半路,我遇到傅官带着小道姑骑马出城,神色紧张,便想将他拦下。”
“他武功不逊,只是顾及小道姑,有些缚手缚脚。后来与我动手,自知不易脱身,便自残以性命相要挟,并托我带一句话给国主。”
楚天佑看向赵羽,“什么话?”
“忠孝难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