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道。
丁五味也赞同地点头,头上帽子的两个小球跟着他的动作乱晃。
……
整整一夜,柯老三在如意馆中都未能寻见机会去见赵恩娘,翌日属下来报,说望城军有异动,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与赵恩娘通气,从如意馆退了出去。
艳如意去赵恩娘房中见了赵恩娘一面,大夫被丁五味带走了,照顾她的只有两个不懂医术的丫鬟。
“她的情况如何?”艳如意问。
“一直昏睡,时好时坏的,不怎么有清醒的时候。艳主,刘大夫被抓走了,是不是需要给秦主找个新的大夫医治?”丫鬟问她。
艳如意冷冷地看着她,道,“刘大夫剩下多少药,都给她灌进去,吊着命,能活多久是多久。”
“艳主,这……”丫鬟觉得有些过于残忍了,而且……秦主当初是何等威风,如今却落得如此狼狈下场。
艳如意转头看她,道,“大限将至的人,你何必与天相争?”
说完,艳如意就离开了赵恩娘的房间,往外走去,迎面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阿复。
“艳主!宝锋记挂丧了!”阿复急道。
“谁死了?”
阿复沉了一口气,道,“苏廷关……”
“什么?!”艳如意愣住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今早在聚义堂发现,苏廷关被一刀穿胸,死状很惨。”阿复道。
“只死了苏廷关?其他那些个纨绔呢?还有秦楚凰呢?”艳如意追问。
她并不知道壶儿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是赵恩娘身边的那个丫鬟,故而仍以秦楚凰指称。
阿复摇了摇头,道,“聚义堂只有苏廷关的尸体,那几个纨绔都不见了,去他们各自家中与伎馆,都不曾见到其人。秦楚凰也下落不明。”
艳如意这时才知道昨天如意馆的一场闹剧,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就是要苏廷关的性命来挑拨她与宝锋记的关系。
“是秦楚凰?”艳如意问。
“艳主!查到了!”殷左从外面急匆匆回来,赶到了艳如意的面前,道,“艳主,之前被秦楚凰打伤的手下,看见一个拿刀的武夫冲入聚义堂杀了苏廷关。后来,那个武夫离开了聚义堂,秦楚凰在望城客栈与司马玉龙冲突,伤了司马玉龙,被司马玉龙带走,关押在了府衙的地牢里。”
“他要区区一个丫鬟做什么?”艳如意不解。
“秦楚凰是程奇毅的女儿,司马玉龙一定是想用她来要挟白虎军的阜正风,收回白虎军的军权。”殷左猜测。
“未必,阜正风这个人极度迂腐,程家独苗程立安死的时候都未见他有任何动作,如今又何必为她冒险?”艳如意冷声道。
“苏娘见到阜正风了吗?”艳如意转头问阿复。
阿复点头,“望城是白虎军的后方,阜正风自然有所担心,又有源川白虎符,苏娘已经见到了阜正风,但是他多疑又固执。不愿掺和,正在刺探实情。”
“苏娘什么打算?”艳如意想着,阜正风好大喜功,这么多年守着这么块地方,俨然是地头蛇,当初为了收买人心,叶洪父子对其极为放纵,甚至以酒色腐化他。
他虽然是吃这一套,但是他非常警惕,知道军权在手才有永远的酒池肉林与国色天香。
如今能够击破他那层坚硬的壳的,恐怕就只有……
“苏娘说要吓他,挑起他对新国主的恐惧与仇视,只有让他害怕得没有时间思考,他才能做出我们最想要的决定。”阿复道。
“苏娘的三寸舌,可不是万全之策。要让他真正相信,他这种草头王的逍遥日子到头了这件事,就要看咱们新国主的本事。”艳如意冷笑,看向了阿复,“你比苏廷关那个草包聪明多了,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阿复想了想,摇了摇头。
艳如意道,“程立安当初是怎么做的,你现在就怎么做。”
阿复不解,皱眉看她,想着程立安做了什么?无非是每天兢兢业业地查案,抓贼,按着安冢县令的头来审案、判案……
“安冢县令,仇安?”阿复道,“这个人整个软骨头,除了不怕死,什么都怕,他能顶个什么用?”
“这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赵恩娘说的话,司马玉龙未必相信,但仇安说话,他一定会相信。”艳如意道,仇安这种软骨头,也就程立安愿意扶他,对屠龙会来说,一点用处都派不上,故而他们从来没有让仇安替他们做什么,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出淤泥而不染”,在司马玉龙面前,说阜正风的坏话,言既真,又能入君耳。
看着阿复仍旧露出不解的神色,艳如意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你也看到了苏廷关那个草包的下场了,知道蠢的后果就是一命呜呼!”
阿复缩了缩头,拱手道,“我这就让仇安来望城见司马玉龙!”
说完,阿复脚底抹油,跑了。
……
“艳主,宝锋记的苏夫人来了。”
手下通传。
艳如意闻言,头皮发麻,看了一眼同样面色凝重的殷左,“你先退下吧,我自己应付。”
“是。”殷左拱手离去。
随后,艳如意对通传的手下道,“快请。”
随后匆匆出门去迎接宝锋记的东家——苏娘。
“苏夫人!”
艳如意步履匆匆迎上了苏夫人,没想到苏夫人临到跟前,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艳如意头昏耳鸣。
还没缓过劲来,苏夫人换了一手又是另一巴掌,“贱人!”
“苏夫人。”艳如意平复了情绪,道,“是我疏忽。”
“成王败寇!这是你一句疏忽就能搪塞的吗?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苏廷关,苏家子弟我能杀则杀,能逐尽逐,就为了扶廷关掌家,结果让人玩了这么一手釜底抽薪,我多年经营毁于一旦!”苏夫人怒斥道。
“苏夫人,事已至此,咎论此事也于事无补。宝锋记那边,还请苏夫人代为周旋,我绝不会让司马玉龙遂意的。”
苏夫人沉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道,“宝锋记我自会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