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也没敢多问,不过……”
齐景延看到定公公从袖子里拿出什么东西,本来那东西太小是不可能一眼就看清楚,但是当定公公一拿出来,耀眼的光芒立刻藏不住。
“这是掌柜交给老奴的珍珠,说是那刺客给他折抵吃住的花销。”
齐景延接过那颗珍珠意外,定公公也猜到主子心里的想法。
“老奴乍看到这颗珍珠也感到惊讶,毕竟老奴曾在宫里当差多年,也未曾见过这般耀眼夺目的珍珠,想来这样的珍珠只可能是出自宫中,或许便是那妖妇所赠,毕竟那刺客模样白净也确实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子弟。”
齐景延注视着手上这颗罕见的珍珠,对鱼遥的身份更加起疑。
“殿下,是否要对那刺客严刑逼供?”
“他既已事先筹谋已久,便不会轻易招供。”
“那殿下以为该如何?”
“先关着他,等周放回来再说。”
“是,老奴会吩咐牢房更严加看守。”
齐景延点头,看着手里的珍珠眼神更加晦暗。
***
当齐景延再次听到鱼遥的消息已是隔天,守卫心急来报鱼遥昏倒在地牢里。
碍于鱼遥身上仍带着诸多未解的谜团,齐景延随即命守卫将鱼遥移到厢房,并唤来医官为他诊治,却意外从医官口中得知鱼遥只是饿晕过去。
齐景延以为是牢房守卫玩忽职守刚要问责,守卫就急着喊冤。
“冤枉啊殿下,小的确实按三餐给他备了饭菜,但是他坚决不肯吃,小的也莫可奈何。”
“殿下,难道他是想绝食而亡?”定公公猜测道。
“定公公,不是这样的,是…他一直吵着要吃鱼,小的就没有理会他。”
这话不只让齐景延跟定公公诧愕,一旁的佟小东更是傻眼。
“殿下,这刺客也未免太猖狂,都已经被抓住还妄想吃鱼,他当王府是他家不成?”
齐景延让医官跟守卫都先行退下,定公公再发表意见。
“殿下,看来这刺客确实身份不凡,才会如此娇生惯养。”
“定公公是说他大有来头?”佟小东怪叫。
齐景延看向榻上昏迷的鱼遥,吩咐道:”命厨房煮些鱼来。”
佟小东诧异,但也没敢置啄,”是,小的这就去吩咐厨房。”
不多时几道鱼做的料理就给送进厢房,饿晕的鱼遥闻到鱼香味竟幽幽转醒。
佟小东最先注意到,”殿下,那刺客像是要醒了!”
齐景延坐在桌前,与站在一旁的定公公也都目睹。
“什么味道?好香…”鱼遥刚坐起身最先看到齐景延三人,”是你们…有鱼!”
鱼遥下一秒就立刻从榻上下来,一股脑的跑向桌前,果然见到桌上摆着几道鱼料理。
鱼遥的反应着实出乎齐景延与定公公的意料,更是惊呆佟小东。
“大胆!看到殿下竟敢这般无礼?”
鱼遥已直接坐下,对佟小东的喝斥充耳不闻。
“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好久,不过我现在饿死了,等我吃饱再跟你说。”
鱼遥说着就伸手去抓鱼,还直接将整个鱼头往嘴里塞,让齐景延三人都大感意外。
佟小东本要再喝斥鱼遥竟也改口,”你是饿死鬼投胎呢?当着殿下面前竟还这副德行,居然连筷子也不用。”
“什么筷子?我没拿你筷子。”
“就在这儿!”佟小东抓起桌上的筷子。
鱼遥见客栈里的客人用过,”我不用筷子,要用你拿去。”
“开什么玩笑?你这么大个人不用筷子吃饭,说出去谁信?”
“爱信不信。”鱼遥自顾着吃鱼没想搭理他。
“你――”
“小东,够了。”定公公喝止佟小东。
本来齐景延与定公公是有意纵着佟小东与鱼遥抬杠,借机观察鱼遥的言行举止,没想到鱼遥却再出他们所料。
就算猜到鱼遥出身显赫之家,却也没道理用手吃饭,但是看鱼遥的举止自若又不像在作戏,才让齐景延与定公公都未能看透。
鱼遥继续狼吞虎咽着桌上的鱼,转眼就把白净的脸吃成了小花猫。
佟小东实在看不惯鱼遥的吃相,只是碍于主子也在才隐忍。
齐景延这冷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鱼遥忙着吃鱼边抽空回答他,”反正你不必知道,看在你放我出来还请我吃鱼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放肆!你原谅谁呢?”佟小东实在忍不下鱼遥的无礼。
鱼遥已经慢慢习惯凡人的莫名其妙,总是说着话就突然生气起来,他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定公公一直观察着鱼遥,对他越发感到疑心。
这时下人急忙进来通报,”殿下,京城来人传旨了。”
齐景延诧异,又见鱼遥自顾着吃鱼,像是对这话漠不关心。
齐景延不管他是否在作戏,”来人!”
两名侍卫随即从门外进来。
“看好他,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我才不会跑,你东西都还没还我呢!”鱼遥不加思索的反驳道。
齐景延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起身便要离去,定公公跟佟小东也要跟离。
“喂!你不能走――”
鱼遥见齐景延离开心急,两名侍卫立刻拔剑阻止他。
“你们……有剑了不起啊,等我吃饱再跟你们比划。”
鱼遥逞强的又坐回板凳,不愿承认是怕了侍卫手里的剑,眼看齐景延走远,只能不甘的继续吃鱼。
两名侍卫见鱼遥不再反抗,便也出去将厢房的门再带上。
当齐景延带着定公公跟佟小东来到大厅时,负责宣旨的太监已经在等候。
“安王殿下,奴才是替圣上前来传旨。”
齐景延看了太监一眼,还有他手上的圣旨,这才带着所有的人跪下接旨。
太监看了眼跪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