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可厉害着。”
“谁要逃跑了?我只是不想挨着火堆坐。”
齐景延暗自再对鱼遥感到意外,上午他说怕烫还以为只是不想干活的借口。
佟小东趁机嘲笑鱼遥,”就你这副德行,又怕水又怕火的,你还能干什么?”
“你懂什么?我那是……难不成你们就厉害了,什么都不怕?”
“那当然,我家老爷可是天不怕地――”佟小东突然想起什么的顿住。
鱼遥立刻像逮着把柄,”看吧,他还不是有害怕的东西。”
“谁说的?我家老爷厉害着,就没怕过谁。”
鱼遥瞇起眼来蔑视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说呢?”
“你──”
“好了小东,没必要与他抬杠。”
周放担心佟小东言多必失,万一泄漏了齐景延的弱点反而得不偿失。
等到一行人要休息时,鱼遥发现马车当真是留给齐景延休息,他真要睡在草地上时又有意见。
周放的解决办法是直接将他点穴,让他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又点我穴?不说好不再限制我的?”
“你当我们傻啊?睡觉不点你穴,难不成要让你跑了?”
“都说了我才不会跑……”
但是不管鱼遥怎么争辩,最终还是被迫睡在草地上,加上无法动弹的关系,简直就成了蚊子的最佳食粮,让他苦不堪言。
因为被蚊子叮得睡不着,当半夜开始飘起雨时,鱼遥第一时间就发现。
“下雨了!下雨了!赶紧把我的穴道解开。”
佟小东被吵醒,”下雨就下雨,你嚷嚷什么?”
“快点把我穴道解开!快点!”
周放先是解开鱼遥的穴道,打算要去请示齐景延,鱼遥已抢先冲向马车。
“老爷小心!”
在马车里的齐景延已有警觉,就要对鱼遥出手。
鱼遥急忙喊道:”别打!我只是想躲雨!”
佟小东赶上来,”你骗谁啊?明明就是死性不改想偷袭老爷。”
“我才没有!”鱼遥只是怕淋雨会让鱼尾现出原形。
齐景延虽然觉得鱼遥表现的过于急切,但又看来不像是在作戏。
周放开口请示,”老爷,现在该如何?”
齐景延微蹙眉,”去那户农舍。”
“是。”
周放这才驾着马车冒雨要赶往那户农舍。
鱼遥在马车上忍不住抱怨,”早过去不就好了吗?”
齐景延拧着眉没有搭理鱼遥,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久马车终于来到那户农舍,佟小东赶紧冒雨下去敲门。
深夜的敲门声让屋里的农家夫妻很是戒慎,一会才听到男人的声音传出。
“谁啊?”
“大爷,我们是赶路的人家,本来露宿在野外,因为突然下起大雨,才冒雨前来借宿,还望你能收留我们一晚。”
屋里的男人犹豫了会终于开门,手里还抓着根扁担,看到门口的佟小东,以及坐在马车外的周放。
“你们?”
“车里是我家老爷跟公子,因为我家公子体弱淋不得雨,要是大爷您肯收留我们,这锭银子就当作是谢礼。”
男人见到佟小东拿出的那锭银子眼睛一亮,那可是寻常人家半年的开销。
男人最终同意他们借宿,但表示屋里只有一间房,他们只能留宿在厅里。
佟小东满口答应后,便与周放分别去为齐景延与鱼遥撑伞进屋。
男人见齐景延与鱼遥衣着华贵没有可疑后,才留下他们转身回房锁上房门。
因为男人的妻女始终没有出来,齐景延三人暗松口气,唯有鱼遥浑然不觉。
厅里的空间不大,齐景延坐在离房门最远的桌子那头,鱼遥又沦落到被点穴趴睡在桌上的命运,周放跟佟小东则席地坐在齐景延两侧,似在护卫着他。
鱼遥虽然想抗议,也知道没人会搭理他,最后便在疲惫中昏沉沉睡去。
直到隔天早上,鱼遥突然被佟小东的惊呼声给吵醒。
“老爷!老爷您不要紧吧?”
鱼遥刚才睁开眼睛,就看到齐景延的身影冲出屋外,佟小东也追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鱼遥想起身查看,才想起被点穴动弹不得。
农家夫妇紧张的抱着年幼的女儿站在一旁,周放拦着他们。
“大侠,我女儿当真不是故意的,你别伤害我们。”
周放担心着在屋外干呕的主子,边安抚农家夫妇。
“大哥、嫂子,你们别慌,只要抱好你们闺女,别再靠近我家老爷就行。”
鱼遥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等到稍后周放替他解穴,他才从农妇口中听说事情的大概。
原来农家夫妇本是好心要为他们张罗早膳,齐景延三人因为全心戒备着农妇,以致没有留意到从房里出来的小女娃,直到小女娃一手抓上齐景延,下一秒立刻令他冲出屋外狂呕不止。
鱼遥听完只觉得夸张,怎么可能因为个小女娃吐成这样?
鱼遥见屋外的齐景延还在恶心不止,回头又见周放还拦着农家三口,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则插曲,最后他们早膳也没用就急着离开。
鱼遥坐在马车里还不住在想,齐景延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要离开时,周放还拦着农妇跟女娃,像是很怕她们再靠近齐景延。
鱼遥又想起在客栈投宿时也是,齐景延像也避着女客人,之前还以为他是为了避人耳目。
突然,鱼遥想起昨晚在野外时,佟小东提到齐景延时欲言又止的态度,难道──
“我知道了!原来你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