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起来,以前除了与京城有关的事情外,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的住他。
“总之从现在起你得严守男女份际,不得再有肌肤之接触,更别提是进一步的亲密行为。”
“什么是进一步的亲密行为?”
齐景延哑住,就连周放与佟小东也臊赧。
“怎么不说了?总不会你自己也不清楚?”
“就是你非逼着老爷亲嘴――”佟小东猛地对上主子的视线噤声。
“他又不是女人。”
“男人更是不行!”周放也按捺不住冲口。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无法还你精珠?”齐景延料想他已听明白。
“我懂了!原来你们说这么多,就是想强占我的精珠。”
齐景延傻住,就连原本怀疑鱼遥在装傻的佟小东也开始相信,他是真傻。
“老爷,还是直接把他赶走吧,再带着他同行迟早会拖累您。”
“你们休想赶我走!没有精珠我哪也不去。”
齐景延看着鱼遥固执的模样,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伤口疼,还是头更疼。
***
齐景延等人又赶了几天路,虽说他们刻意避走较偏僻的道路,但是经过上回杀手狙杀失败后,他们的行踪其实早已暴露,却迟迟不曾再碰到杀手追杀,实在可疑。
直到今天一名精卫现身,带来京城的飞鸽传书,字条上说曹典的心腹杨肃已经秘密离京。
“老爷,这杨肃是曹典的心腹,又是名武将,他在此刻秘密离京,或许便是冲着您而来。”周放担忧道。
齐景延拧眉深思,鱼遥不禁专心聆听起来。
这几天他一直想找机会趁齐景延不备抢回精珠,却始终没有可乘之机,如今又看到精卫出现,再想起上回也是名精卫出现,结果隔天他就差点为了救齐景延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这回他非得好好听仔细才行。
“可知他去往何处?”齐景延问。
“目前尚不清楚,但是按方向推断,应该是去往雍城。”精卫禀报。
“雍城?”
“老爷,雍城是回京必经之地,更因为紧邻丰山国,附近根本没有其他替代道路可行,要想回京唯有进入雍城。”周放解释道。
齐景延听完已然断定,杨肃的目的地便是雍城无疑。
想来是那日在山路截杀失败后,曹典那老贼忌讳再冒然出手,才会秘派杨肃到雍城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鱼遥见齐景延的脸色阴沉下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就听得很认真。
在之后的路程,鱼遥明显感受到气氛变得更加沉闷,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直到晚上在野外扎营,齐景延与周放坐在火堆旁商讨,鱼遥虽然不喜欢火,还是为了听明白他们的对话凑近过来。
“老爷,还是通知义父调派良渠的兵马过来吧!”
“良渠如今已在千里之外,调兵过来缓不济急,反而会平添变量。”
“但是眼下就算集结二十四名精卫,还是无法与雍城的兵马相抗衡。”
“雍城太守也是曹典的人?”
“是,因为雍城紧邻丰山国至关紧要,当初圣上在选任雍城太守时,朝堂上便经过一番角力,最终是由曹典举荐的樊鼎出任太守。”
齐景延的脸色更加阴沉,看来不等他回到京城,雍城便已是龙潭虎穴。
“只是有一点属下不明白,这个樊鼎虽然精明,却是个文官,按理说像雍城这般重要的位置,曹典就算要举荐,也该推派武将才是。”
这话引起齐景延的注意,只不过眼下也没有心思多想,当务之急是该如何顺利通过雍城才是。
“看来要想通过雍城,唯有掩人耳目一途。”
主子的话让周放沉默,就连佟小东也难掩忧色,两人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为主子感到担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们都愁眉苦脸的?”
鱼遥实在忍不住追问,虽然周放跟佟小东都让他别多问,但是他担心万一像上回那样有危险,他总得有心理准备,才不至于再将自己搭进去。
“老爷跟周放在商议大事,你别添乱。”
“就是大事才得说出来大家一块商量,更何况还是与我有关。”
“跟你商量?你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的?是跟那个妖妇有关对吧?”
齐景延三人顿时都诧异看向他。
“看吧?我说对了吧?之前你们老说我是那妖妇的人,还对我恶声恶气的,我能听不出来吗?不过你们说的妖妇到底是谁?她很厉害吗?”
周放不想鱼遥继续添乱,只得解释道:”那妖妇是三皇子的生母,一直处心积虑要谋害殿下,就连大皇子也是被她害死的。”
鱼遥听到有人被害死惊讶,因为人鱼的寿命长达上千年,离死亡实在太过遥远,加上人鱼崇尚和平,跟打打杀杀实在难以扯上关系,也才会养成鱼遥过份单纯的性格。
“为什么?就算再讨厌一个人,也不至于想杀死他吧?”
至少鱼遥就没想过要杀死海戬,顶多就是想让海戬哭着向他求饶罢了。
“是为了皇位,如今大皇子殁了,三皇子又自幼体弱多病,这或许便是圣上召老爷回京的理由。”
齐景延眼底掠过一抹黯然,对父皇早已不抱期待。
“你很想要那皇位吗?”鱼遥问齐景延。
虽然鱼遥家里也有族位要继承,但是鱼遥就没觉得当族长有什么好的,像族父那样整天要处理一堆杂务,有什么好的?
“别要不就得了。”
齐景延眼神一冷,”那是唯一复仇的办法。”
“复仇?什么仇?”
“好了鱼遥,老爷和我还得商议如何掩人耳目,你先去歇息。”周放要支开鱼遥,不让他继续打搅他们。
鱼遥却没想走,”还商议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想的?要我说根本不需要什么掩人耳目,就大大方方敲锣打鼓的去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