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易得罪了。
齐景延等人不得已,只能在杨肃半信半疑的目光中,随着樊鼎离开酒楼。
而在酒楼外头,周放混在围观的百姓间,原本是要吹哨召唤乔装的精卫准备行动,但在接收到齐景延制止的目光才停止,最后眼睁睁看着主子一行人跟着樊鼎等人离去。
***
齐景延一行人被客气的请进太守府,樊鼎原本还想招呼鱼遥,但被齐景延以鱼遥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为由,暂时打消了樊鼎的念头。
樊鼎才让下人先带鱼遥去备妥的客房休息,一等下人离去,佟小东立刻带上客房的门庆幸。
“管事,方才实在是太惊险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景延心知鱼遥也不明白,便解释道:”他们显然是在等人,而那人的嘴恰巧曾被炸伤,就像你现在这样。”
“这也太巧了吧……”
“你说什么呢?”佟小东听不明白鱼遥的话。
“我说――”
“眼下只能将错就错,从现在起过敏的事绝对不能再提,你只能暂时忍痛,先不让大夫医治。”
“什么?”鱼遥还疼。
齐景延也知道这样做委屈了鱼遥,却也没有办法。
“小东,你赶紧借口去检查货物,交代那些随行的人绝对不能泄漏鱼遥嘴唇过敏的事。”
“是。”佟小东立刻离去。
不同于齐景延对眼下情况的忧心,鱼遥突然想起什么去照镜子,一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嘴唇都肿成香肠,想死的心都有了。
齐景延安抚他,”放心吧,若能平安脱险,我必命人聘请名医为你医治,绝对不让你落下后遗症。”
“都怪你,没事给我吃什么鱼……”
“什么?”齐景延也听不清楚。
鱼遥再用力咬字,”我说…都怪你…给我吃鱼。”
齐景延勉强听懂后差点失笑,鱼遥这是做贼的喊抓贼在硬赖他?
不过看鱼遥委屈的模样,齐景延也没想跟他一般见识,难得的哄起他。
“你再忍忍,等到了京城,你想吃多少鱼,我都命人准备。”
“真的?!”
鱼遥立刻欣喜,都忘了他前一秒还在怪罪齐景延害他。
齐景延不禁笑了,再对鱼遥的单纯感到无言以对。
晚上,樊鼎在府里设宴款待鱼遥,鱼遥因为被误认身份,不能说出嘴唇过敏的事,只能忍痛出席宴席,齐景延随侍在侧,以防他出差错。
同时赴宴的还有杨肃,他仍对鱼遥的身份存有怀疑。
鱼遥落座后,齐景延站到身后拿起筷子要伺候,引起樊鼎与杨肃的注意。
“马公子这是?”
“我家公子自打嘴伤之后,便是由我负责伺候他进食。”齐景延解释。
“这样啊,那我唤婢女过来伺候。”
樊鼎有意奉承鱼遥,齐景延却脸色微变,幸好是鱼遥开口。
“等等…”
樊鼎听不明白鱼遥的话,看向齐景延寻求解释。
“我家公子的意思是他让小的伺候惯了,多谢太守的好意,就不劳太守费心。”
“看来你伺候你家公子深得信赖啊!”
“是我家公子不弃。”
杨肃看向齐景延语带怀疑,”是深得主子信赖,还是这主子只是个傀儡?”
齐景延与鱼遥都掠过一抹暗惊。
“你胡说八道什么……”
樊鼎听不明白鱼遥的话,猜想他应是生气,”马公子莫怪,杨将军是个粗人,您别跟他计较,这样吧,晚上本官再安排个美人伺候您,当是给您赔罪。”
毕竟南陵国对火药管控极为严格,要想私下取得火药,只能从丰山国走私。
“不必了…我有他伺候…”
樊鼎习惯的看向齐景延,等着听他解释。
“我家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伺候就够了。”
樊鼎与杨肃同时掠过一抹诧异,眼神在如今外表粗犷的齐景延,与模样白皙的鱼遥间流转,都露出异样。
尤其是杨肃,原本就觉得鱼遥与齐景延间透着古怪,这会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表情从怀疑转为轻蔑。
齐景延意识到他们显然误会了,但是碍于眼下的情况,也只能不做解释。
这时正好有士兵进来通报杨肃,”将军,在城里有动静。”
杨肃一听立刻就站起身,连声告辞也没有就大步离去。
倒是樊鼎赶紧代为致歉,”抱歉,杨将军他就是个粗人,听到临时有公务也没想到先告辞一声,还请马公子莫怪。”
齐景延心里其实暗喜杨肃的离去,也猜到应该是周放在城里刻意制造出的动静,好为他们转移危险。
樊鼎继续热情的招待鱼遥,但是鱼遥因为嘴疼吃东西不方便,加上也不能总只吃鱼,所以没多久齐景延就借口鱼遥疲惫,要先伺候他回房歇息。
樊鼎因为误会两人的关系,便隐讳的表示会命人送去洗澡水,并且不让人去打搅他们休息。
齐景延听出樊鼎的暗示,虽然有丝难堪,却也不便辩解,只有鱼遥浑然不觉其中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