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呼呼的。
“定公公先用膳吧!”齐景延知道定公公想说什么。
但是定公公实在无法再视而不见,“鱼公子这是在干什么?竟敢使唤殿下?”
突然被点名的鱼遥又愣,“我只是让他帮我――”
“殿下是天之骄子,纵使你对殿下有救命之恩,终归还是下人,岂能反过来指使殿下干下人的活?”
“定公公!”齐景延阻止定公公往下说。
鱼遥却听到重点字,“挟菜是下人干的活?”
“自然!纵使殿下礼遇鱼公子,鱼公子也该有下人的自觉,不可逾矩。”
鱼遥虽然不懂规矩,但也不是没有诚信的人,她想起跟齐景延打下的欠条。
“知道了,那要不我帮他挟就是了。”
鱼遥直接用筷子插起齐景延为她挟的那颗鱼丸,再递给齐景延。
“要不还是你吃吧!”
此举再震惊定公公,“你岂能这般伺候殿下?!”
鱼遥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觉得这个定公公怎么这么麻烦?
齐景延见鱼遥无措,“定公公,有什么话都等用完膳再说。”
虽说齐景延已事先提点过定公公,如今看来仍成效不大,但是定公公对他有抚育之恩,又数度救他于为难,齐景延从未拿他当下人看,也不便斥责他。
定公公听到主子再次发话,只能勉强忍下对鱼遥的种种看不惯,暗自决定一定要腾出空来教会鱼遥规矩。
***
晚上齐景延洗完澡后,让周放去把鱼遥找来为自己上药。
周放虽然诧异,仍是只能听从主子的吩咐。
齐景延之所以让鱼遥来替他上药,是想趁机同她说起定公公的事,让她别把晚膳时定公公的态度放在心上。
“八岁那年母妃被害身亡,父皇又将我发派至良渠,一直是定公公在护我周全,所以晚膳时即便定公公对你有诸多规矩,我也不便苛责他,只能暂时委屈你。”
鱼遥并未放在心上,倒还因此知道什么是下人该干的活。
“原来之前一直是你在帮我干活,你怎么不跟我说?”
齐景延被鱼遥的说法给惹笑,“要说我是自愿帮你干活呢?”
“别啊,那我不就更还不完你钱了,光是那百两黄金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你想要离开?”齐景延直觉反应。
“什么?”鱼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若是让你一直留在京城,你可愿意?”
鱼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面对齐景延灼灼的眼神,也说不出要走的话。
“我不还欠着你钱吗?佟小东说百两黄金得还好久才能还完。”
突然,鱼遥想到凡人的寿命再长也就不过几十年,想到几十年后就再也见不到齐景延,鱼遥心里就觉得难受。
齐景延见她闷着脸,“你不愿意?”
“我不想你死。”
“什么?”
“要是你能一直活着就好了,那样我就能一直看着你。”
齐景延因为鱼遥无心的表白,心中的阴霾尽扫露出悦色。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这辈子我都会护你周全。”齐景延误以为鱼遥是担心他的安危。
鱼遥明知道凡人的寿命短暂,但是听到齐景延的承诺还是感到开心。
“这可是你说的,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鱼遥见到齐景延点头答应,才开心的打开药瓶要为他上药。
鱼遥先是小心翼翼将药粉倒到齐景延的肩膀上,再以手指轻轻抹开药粉。
齐景延刻意皱眉抽气,果然引得鱼遥为他心疼。
“弄疼你了?我帮你吹吹。”鱼遥低头为他吹拂伤口。
敲门声恰巧在这时响起,“殿下──”定公公推门进来。
一直以来,齐景延视定公公为至亲,凡事从未避着他,所以定公公才会敲门后便推门进来,却不料竟撞见主子□□着上身,而鱼遥则站在主子身侧,暧昧的为他吹拂伤口。
定公公顿时僵住。
齐景延虽然察觉到定公公神情有异,当着鱼遥面前仍是不动声色。
“定公公有何事?”
定公公神情有些僵硬,“老奴听放儿说殿下受伤了,放心不下特意过来关心。”
鱼遥抬头道:“没事的,我正帮他上药,还帮他吹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定公公听到鱼遥的话,脸色更加凝重,尤其注意到主子脸上并无异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向冷冽的主子何时曾与人这般亲近?难道――
不!就算主子无法碰触女人,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齐景延担心定公公再审视下去,会让鱼遥也感到异状。
“我已无大碍,定公公连日奔波想必也累了,今夜就早点回房歇息。”
“那老奴告退。”
定公公神情僵硬的退出去,还特意将房门重新带好,就怕让其他人瞧见房里的动静。
只不过定公公并未回房歇息,而是转头就将周放与佟小东叫来。
“把门带上。”
周放与佟小东在这时间被叫来已是意外,又见到定公公神色严肃都到纳闷,仍是先将房门带上。
突然,定公公用力蹬了下手杖,“说!殿下与那个鱼遥是怎么回事?他当真救过殿下?”
周放与佟小东的表情立变,都猜到是怎么回事,神情顿时都显得忐忑。
“还不说话在干什么?”
“鱼遥确实对殿下有过救命之恩。”周放只回答义父的问题。
佟小东却再也忍不住道:“那个鱼遥他就是个妖孽,是来祸害殿下――”
“小东!”
“周放你住口,让小东说!”
周放之所以要阻止佟小东,是因为清楚义父对主子的维护之心,是断不能容忍任何会伤害主子的事情发生。
但是鱼遥毕竟是主子的救命恩人,周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