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你肯定是在换衣服的时候掉地上了,所以就到你房里去找,果然就在椅子下给找着了。”
齐景延逼近她,“你可知未婚女子私自进到男人房中,是要惹人非议的。”
“什么?”
“一如此刻,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无旁人在场,若是我起了歹意,你又当如何?”
鱼遥一愣,看到齐景延已经来到跟前,与她近在咫尺。
“可是我……我是为了要找……”
齐景延一把拦腰搂住鱼遥,另一手抓住她拿珍珠的手,脸更逼近到她面前。
“现在你可知道,不能私自进到别的男人房中?”
鱼遥早已羞红脸,她甚至能感受到齐景延的鼻息就扑在她脸上。
“知…知道了…”
齐景延看着鱼遥羞红的脸,心中也起躁动,是最后一息尚存的理智让他松开鱼遥。
鱼遥羞赧想转移话题,“那珍珠…”
齐景延顺势拿走珍珠,“珍珠既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自然要再收回。”
“那臭海牛的珍珠――”
“他既是你的朋友,自然没有阻止他再来看望你的道理。”齐景延故左右而言他。
“什么?他才不是我的朋友!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尤其鱼遥益发觉得海戬对齐景延的态度不寻常,担心他真像佟小东说的,对齐景延有非分之想。
“是因为方才的事?你若担心再不敌他,下回他来,我便命周放保护你。”
“我才不是怕他!我自己就能打赢他。”
“那便无须再担心他上门来。”
“可是──”
“还是你终归怕他?”
鱼遥被齐景延给说住,要否认也不是,要承认又不行。
成功套路住鱼遥的齐景延在心里暗笑,对于鱼遥与海戬的关系他已粗略拿捏不再担心。
***
打那天之后,海戬便天天借口往安王府跑,要接近齐景延,因而天天与鱼遥上演为齐景延争风吃醋的戏码。
虽说齐景延是为免海戬在府外徘徊才任他登门,但是他的频频上门也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在曹典那些盯着安王府的有心人眼中,一头银发的海戬就是齐景延结交的能人异士,唯独曹心怜并不这么想。
这几日齐景延虽然还是派人守在城门口,但是他待在王府的时间日益增加,曹心怜因而心生怀疑,鱼遥那贱人或许根本没有失踪,这一切不过是齐景延为了掩人耳目的伎俩罢了。
所以曹心怜刻意命人接近海戬,果然从他口中听到鱼遥的名字,更加证实她的臆测。
不过曹心怜并未将鱼遥的消息透露给齐景瑞,而是暗下决心要除掉鱼遥,只不过必须假手他人才行。
那日宫里曾经来人,传信要曹典找到鱼遥除之而后快,所以今日曹心怜才会专程进宫来看望曹丽妃。
曹丽妃看到侄女很是欢喜,“心怜来了,姑母可想你了。”
“心怜也想姑母,今日才特意进宫看望姑母。”
“还是女儿家贴心,不像景瑞,身子骨弱整日让姑母操心也就罢,一颗心居然还给――”曹丽妃倏地打住。
曹心怜已经猜到,曹丽妃泰半也知道儿子对鱼遥的心思,才会对鱼遥动了杀心,所以她今日才会进宫借刀杀人。
“其实殿下的身子骨已有好转,那日他还特地到曹府看望侄女。”
“真的?这孩子,还跟我说对你……看来是我多虑了。”
曹心怜假意报赧,“其实殿下也不算是专程来看望我,而是有事想托我帮忙。”
“景瑞找你帮忙?是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殿下托心怜帮忙找个人。”
“景瑞要找人?找什么人?”
曹心怜欲言又止。
“心怜,你该知道姑母一直没拿你当外人,难道你还想瞒着姑母?”
“不是的姑母,心怜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殿下,想着是否该先告诉殿下才是。”
“到底是什么人让景瑞这般重视?”
“是鱼遥姑娘,殿下很担心鱼遥姑娘的安危。”
“混账东西!”
“姑母息怒,都是心怜的错。”
曹丽妃才意识到迁怒了侄女,“姑母不是怪你,只是听你所言,是已经查到那妖女的下落?”
“心怜只是臆测,也不敢断言。”
“什么臆测?”
“鱼遥姑娘应该没有失踪,只是待在安王府里闭门不出。”
“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
好你个齐景延,竟为了保护那妖女,撒下如此漫天大谎?
既然你为了保护那妖女都不惜欺君,我便要将她给杀了,让你痛彻心扉。
“心怜,此事你切不可向景瑞提起。”
“可是姑母――”
“姑母已经向皇上请旨,择日要赐你与景瑞完婚,难道你还想让景瑞与那妖女纠缠不清?”
曹心怜假作犹豫,“心怜担心若是殿下日后得知,会怪罪心怜。”
“他敢?有姑母在你只管放心,再说这事只要你不说,景瑞就无从得知。”
最终曹心怜装作勉为其难的同意,曹丽妃满意侄女的听话,殊不知其实正中她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