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带上。医务室又重归平静,我坐在椅子上被其余三个人围成一圈,淡淡的阴影都打在身上,压迫感十足。
我的沉默被莱纳理解成另一种意思,他看起来就像个可靠又阳光的大哥,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阴霾,“放心吧,林,说不定明天睡一觉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我其实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
刚才听到教官的说法,我甚至已经在想象离开训练兵团外出的情景了。要是真的到医院检查了,是不是可以趁机逛街或者买点什么呢?是不是可以请病假回家休息?
“不要想太多,就像莱纳说的那样,一定会没事的啦。”艾伦也笨拙地开口安慰。
他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再三犹豫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神情特别认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过同时也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果然很奇怪,刚才在夕阳下的心情仿佛虚幻般变得毫无真实感。我的情绪也不像之前一般高昂变得非常平静,就算下一秒艾伦告诉我他不打算当训练兵了要回开拓地我也许还能毫无波澜地和他道别。
“嗯……”
微笑着移开视线打算就这样糊弄过去,我突然注意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把裤腿放下而露出的脚踝上出现了散发着淡淡绿光的纹路。
“艾露!”我紧张地抓住同期的衣袖,对未知的情况感到头皮发麻。
艾露体贴地弯下腰来,还用温柔的声音询问我的情况,“怎么了吗?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脚……诶?”我正想告诉她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现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脚?怎么了吗?”
“不,没事了……”
也许右腿突然变得麻痹无法走路这件事带给我的冲击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先是震惊然后是困惑,两种不同的情绪轮流占据了我的内心。
即便是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我仍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