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还是跟早上一样打车吗？”
姜淮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打车？”
张羽点点头，“嗯，对。打车。”
“打什么车，你有钱嘛。坐公交。”
他们走到公交站台，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车什么时候来，就坐到旁边的休息椅上。
有人过来和张羽打招呼，“小哥哥，我闺蜜说你长得好看，能加个微信吗？”
张羽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
姜淮见他有些局促，出来给他解围，“他闺蜜说他没有微信。”
“电话有吗？”她们还想坚持一下。
“他闺蜜说他连手机都没有。”
她们偃旗息鼓地走了。
张羽过来道谢，“谢谢。”
“不用谢。”
车来了之后，他们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前面还空着很多，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张羽想坐到窗边看看外面，姜淮一下子就懂了他。
一万字男主想见见世面，她还是能够满足他的。
下一站，陆陆续续地就上来了很多人。
不少年轻人和老年人。
老年人挤不过年轻人，在后面慢悠悠地上来。
有部分好心人起身给他们让座。
他们自然是你情我愿地完成了这个过程。
就在姜淮还在看热闹的时候，她的目光和一个老奶奶的视线撞上了。
她立马闭紧了眼睛装睡。
那老奶奶感觉不打算放过她，径直走到他们旁边。
她头还慢悠悠地转了个方向，不再看着这位老人。
老奶奶见她不理会她，就开始咳嗽，“咳咳咳！”一声比一声激烈。
可恶，她居然没有戴耳机。
连个伪装都没有。
服了！
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看着周围的人。
除了张羽在一旁看着她，其他人早就戴好耳机睡下了。
很安详，纹丝不动。
就在她还在模仿作案的时候，老奶奶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立马被吓醒了。
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不好意思小姑娘，奶奶老了，没抓住。”
要不是被她掐醒，她就真的相信了。
见周围的人都看着这边，她狠下心来给让座了。
老奶奶还依依不饶，“我想坐窗边。”
得亏她还没站起来，不然就被宰了。
张羽看了一眼僵持的两人，还是打算站起来让的。
姜淮直接抓住他的肩，给他按了下去。
老奶奶脸上的微笑挂不住了，“小姑娘，那个小伙子让我，你放他出来。”
老奶奶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
她偏头去问张羽，“你打算让吗？”
他被她的气场吓到了，没有说话。
“老奶奶，他没说话，显然是不想让你。”
“你个年轻人让让老年人怎么了！”看她凶起来的样子可一点都没有老年人的感觉。
“我忙了一早上了，我也要休息。”
“年轻人气盛足，我看你怕不是虚。老了之后，怕是都不行吧。”
姜淮声音又放大了几倍，“当然了比你好，起码我不会掐着别人的肩喊让座。骂我的时候，看起来比劳斯莱斯的发动机运作起来还响亮。”
“你……”她开始耍无赖了，“诶哟！欺负我老婆子咯！”
大家纷纷开始指责她。
“小姑娘你就让让她吧。”知道大家是不想看她被这么个无赖污蔑。
但她还是气不过。
她索性也不坐着了。
走到车子中间，那个老太婆还以为她被逼着要下车。
结果她直接躺在了人群中间。
“啊啊啊啊，我委屈啊。提起这个我就难过，我被骂了一天了，我不活了！！”
边哭边滚，还拍打着自己的腿。
耍无赖，没有人比她更会了。
老太婆刚坐下，看到她这个样子，她也跪在地上开始哀嚎。
“大中午的，我一个老年人容易吗！”
姜淮见这招不管用，这还是她第一次滑铁卢，不行，她不能输。
“啊！被人诋毁真的好难过啊！我明天就要从双子山上跳下来！”
双子山，黔城最火热的景点，最高处海拔高达五千米。
老太婆励志要比她更洪亮。
“啊！！！！”
事情的最后，两人双双被请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这个老太婆还不安分，频频给她翻白眼。
被警察提醒了好几次之后才没有继续。不然，姜淮都担心一直这么翻下去，眼睛好不好翻过去，直接嘎了。
这是她最美好的幻想。
张羽被警察带进来，让他把姜淮领走，“小伙子，管管你女朋友，跟老年人斗，社会影响多不好。”
他点头答是，“警官说的是。”
姜淮嘴下也不客气，“死老太婆，没人来接你吧。略略略，孤单得很嘛。”
警察过来提醒她，“说什么呢，跟人家道歉。”
歉还是要道的，但是她刚刚心里很舒服。
“对不起。”
老奶奶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手捏了捏拳。
姜淮有些害怕了，万一她要打人怎么办。
刚刚她不应该口嗨，现在知道错还来得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