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心念一动,还来不及蹬腿,那气泡就裹着栾莱莱快速上浮。
翌日。
“莱莱妹妹,那天你在芙香榭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吗?”
栾莱莱摇摇头,状似恐惧一般低头不言,心里却暗暗吐槽开,“这林姑娘也不过十三四岁,搁现代还是初中生呢,现在却跟个小大人似的,满心算计,打着关心旗号来套话。”
问话的林姑娘,正是在屋外那天极力要找栾莱莱的人,年约十三四岁,瓜子脸,细眉长眼薄唇,身着红纱衣,头带金钗头凤,似要彰显其华贵,偏偏身量未成,有着小孩偷穿妈妈衣服的滑稽感。因是那天宴客主人家的女眷,就来探望落水的宾客。
同来的还有另一个粉纱裙的小姑娘,头戴绒花,面色红润,话极多,叽叽喳喳间,倒是让栾莱莱知晓了不少事情。
原身是杨翰林的女儿,因先天不足,从小便比同龄人呆笨,长相又平平,无甚特色之处。偏偏杨翰林才学出众,面如冠玉,风姿隽逸,年方二十,不知多少少女芳心暗许。原身的玩伴,多少是冲着杨翰林来的,旁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莱莱,下回那个南宫小姐再来,你可要把她打出去。你看看,这回明明是她带你赴宴,结果却把你一个人丢下,害你落了水,差点落了风寒。”林小姐用力抓紧了栾莱莱的手,急切道。
“就是,我们对你多好呀,要不是我们执意找你,那天你落水了都没人发现。那些冲着杨伯父来的,也不嫌丢人,半点真心都无,可别让她们成为你的继母,到时饭不给你吃,衣服不给你穿,哭都没地儿哭去。”粉纱衣姑娘说话跟豆子似的连串往外蹦,末了顿了顿,“莱莱,下回别跳窗了啊,水没啥好玩的。”
有良心,但不多。栾莱莱腹诽。
当然这段话她也提炼出来很多信息,那水榭中的俩人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没有被发现。也可能是她跳窗给俩人创造了逃跑的机会,只是水榭三面环水,唯一的通路是条小石桥,正被林姑娘一行堵住。难不成也是跳水走的吗?
栾莱莱正胡思乱想中,却听下人来报,“南宫姑娘来探望姑娘,已在兰芝厅了。”
面前两位姑娘刚刚议论的对象突然上门,俩人对视一眼,均有去意。
“莱莱妹妹,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刚刚说的话可别跟南宫说哦,是我们的小秘密。”林姑娘拍拍莱莱的手,留下了一块小巧精致的蝴蝶玉坠,就和粉纱衣姑娘离开了。
栾莱莱瞅她俩离去的方向,估摸着是故意和南宫错开,不由笑出声,捏了捏蝴蝶玉坠,质地一般,一看就是哄小孩子玩的,不过聊胜于无,正想收到荷包中,只见手中一凉,玉坠已成齑粉。
“这古代也有假冒伪劣产品吗?”栾莱莱不解,但想着她们口中的南宫姑娘就快来了,拍拍手,让婢女收拾干净,只当什么都没发生。那婢女原守在屋外,也并不知赠玉这事。
“莱莱妹妹,身子还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