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也不接话,只是面无表情地道,“廖侯不是要同我切磋一二?”
廖泽远身子一顿,这就呼上爵称了,点点头,“是啊!”
“那还等什么!”话音未落,沈炼右手成拳挥向廖泽远,廖泽远只觉一股刚猛无双的力道仿若猛虎下山冲向他,他身体迅速闪过,左手来抓沈炼肩头。六爷并未回避,右肩一沉,似风雷滚滚之势撞向廖泽远。
廖泽远此刻才知沈炼动作老练,无丝毫虚招,方集中精神认真对待起来。两道身影激战到一处,天地间亭台楼阁均不见,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一玄一白一时战得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临近晌午,双方才罢了手。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十分痛快,午饭时三女婿坐一桌。
廖泽远已很清楚沈炼,都说文如其人,其实武亦如其人,对方何种心态、策略及应对,全在这一招一式之间。
之前有人同他提起过沈炼,道是此人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所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廖泽远就有点想拉拢沈炼的意思了。
他知道沈炼跟自己老爹闹得僵,便开口道,“子欲养而亲不待,同自己父亲吵赢了又有何意义。”
许是两人都有高段位的兄长在一旁虎视眈眈,说起来总是能多少懂对方。沈炼语带冷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中长兄那经念的尤其好。”
廖泽远拍着他的肩,笑道,“你啊,咱兄弟俩经历何其相似。听兄一句,越理会他们反而影响了自己赶路。”他抬眼看着沈炼,语气真切地道,“何不来我大营,我们兄弟一起。”
沈炼已有谋划,却也感激廖泽远在这个时候肯开口,六爷的名儿在军中并无任何份量。沈炼道,“与兄既有这层关系,你这热灶我就不去烧了,没得给你添麻烦。”
言语中带出拒绝之意,廖泽远倒也不勉强,“也好。哪里都是保家卫国,何愁到不了一处。天南海北我们兄弟相互照应着。”
沈炼冲廖泽远举起酒杯。文炎敬也忙放下筷箸,把酒杯端起来。
廖沈两人顾虑到三姐夫是文弱书生,让他随意,谁知三姑爷是个实诚人,不能喝也跟着,三人话到最后,都十分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