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狐疑：“你脑子坏了？”
“不。”杰森说。
“说女孩子是猩猩太失礼了。”迪克敲门，里面传来了清脆的“请进。”
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嗨，A，我们来看你了。”
他声音里有故作的轻快，但打闹都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终止。
女孩比家里用绷带裹了半个身子的布鲁斯看着更惨，阿尔弗雷德已经给她垫上了最柔软轻盈的床垫，她还穿着莱斯利诊所的病号服，上卷的裤腿和折起的衣角下是厚厚的纱布，左胳膊吊在脖子上。血的味道和麻醉剂的味道混合在这个从来只有阳光和花气味的房间里。
Ayaka：“早上好，格雷森哥哥，陶德哥哥，德雷克哥哥，Danna。”
“我假设你喊的不是日语。”杰森注意到女孩是如何称呼达米安后，夹着恶魔崽子的胳膊隐隐发痒，他顺从自己的滤镜偏头看向乖巧的妹妹：“你称呼恶魔崽子什么，旦那，我的天——”他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另外两只大鸟也在一边意味深长的“咳咳咳”。
“你的意见无关紧要。”达米安从他的胳膊下挣脱，走到了病床边。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空杯子和几个苹果，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Ayaka看着达米安毫不客气地坐在床沿，好像一开始感受到他的怒火只是一种错觉。但小型哺乳动物的危机意识还在疯狂报警，达米安很生气。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达米安抬手，在右手上的联络设备上点了几下，一个嘴角有疤痕的少年脸庞被投影了出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我的血亲。”Ayaka老实回答，她羞愧极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个小麻烦。”达米安说，Ayaka从那语气里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但他终究没再继续说什么：“父亲已经解决了。”
他无视了女孩好奇又茫然的神色，双手抱胸，“但这不是你隐瞒我的理由。”
“你看起来像是少女漫画里那种男人。”杰森吐槽：“那种大手一挥说‘天凉了，让奥古破产吧。’”
Ayaka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因为扯到伤口又立刻停住了。她用没打绷带的那只手捂住了脸掩饰尴尬，然后利索地转移话题，“那个，Danna……”
“喊他达米安就行了。”提姆酸溜溜地插了一句：“恶魔崽子也行。”
“闭嘴，让这个蠢货说话。”达米安用眼神杀了几遍红罗宾，又把火力聚焦在了女孩身上：他的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你给了他一笔钱？”
“购买咒具，父亲赞助了很大一部分。”不如说布鲁斯很爽快地做了那个中间人。女孩脸上满是瞒了家人大事的愧疚，“我之前无意中听到了格雷森哥哥和人在说咒力的事情，然后拜托父亲给了蝙蝠电脑的权限。”
她垂下眼，把来去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她看上了老家的忌库然后联系上了一个叛逆的后辈这种事——全然不管人家实际年龄比她大。然后在迪克“小杰鸟这该不是跟你学的吧”的背景音里辩解：“禅院的就是最好的。”
好家伙你这还自豪上了。
红罗宾杀人的目光看向了一边迅速摆出看天姿势的夜翼。
这涉及了一些家庭资料没有完全共享带来的信息差——比如罗宾知道Ayaka的听力很好但是并没有告诉红罗宾，夜翼被妹妹发现偷偷调查女士的小秘密心虚没告诉红罗宾，蝙蝠侠提供了蝙蝠电脑的权限但是也没告诉红罗宾。
“我感觉我被针对了。”小红鸟喃喃，手里的咖啡都不香了。
“没事，小杰鸟因为总不回家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大哥揽上小红的肩膀安慰他。
杰森无敌大声地冷笑：“Dickhead，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