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全是偷鸡摸狗的腌臜事。
原书里这货开始还装得人模狗样,二妮嫁给他没过几天立马就原形毕露,开始二妮不知道内情还说他两句,本着为人妻子的本分规劝过,结果这货混不吝动手打得二妮鼻青脸肿,外加那个恶婆婆还护短,二妮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后面就一心想着怎么脱离那个火坑。结婚后二妮一直没生孩子,那一家子想着法儿磋磨二妮,仗着二妮是他们家的媳妇压根就不把二妮当人,对着二妮不是打就是骂,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十里八乡的都知道那母子俩不做人,最后在二妮又一次被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才在舆论的强压之下成功离了婚。
苏燕容心里冷笑一声,二妮的老路她是肯定不会再走的,一旦进了那个火坑,就算是她也得像书中的二妮一样,不脱几层皮是没那么容易出来的。
这次,就让这出戏唱得更大、更热闹!
“二妮,过来喊人,这是你王婶子。”张春兰扯着二妮走到媒婆身边,冲二妮使了个眼色,才笑容满脸地对王媒婆说:“俺家二妮嘴笨不会说话,但人勤快,这家里家外的活儿那是一把好手。”
“可是呢可是呢。”王媒婆立马站起来一把攥住了苏燕容的手,笑得一脸褶子:“早听说你家二妮勤快,这回当面见了,不仅勤快这人长得也俊,跟俺们江河正正好般配得很呢。”
一边说着眼梢还拐带了一把张江河,眼神里全是得意之前:“江河咋样,婶子没诓你吧?快跟二妮打个招呼。”
张江河顶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也装得十分像个憨厚老实的庄稼汉,像是不敢看二妮,往前挪了两步又后退了一步:“二妮你好,我叫张江河,我家二大队张家庄的,村口往东走第三家就是。”就是那眼里带着的贪婪让人看见了恶心,苏燕容忍下心里的恶心,往后站了一点,躲开了张江河不着痕迹的打量。
“哎呦,这老实孩子,人谁问住哪呢。”王媒婆捂着嘴笑,看了看二妮,又挺直了腰板看向张春兰:“春兰呀,江河家啥情况我前儿也都跟你说过了,你看今天这俩孩子也算相看过了,我瞅着都挺满意,人家江河今天可是带着礼来的,我看她二爹也在这,要我看,咱就按老礼今天就先定下,也让江河回去踏实准备,定个年前的好日子就过门,你看咋样?”
苏燕容拧眉,虽然知道当初二妮婚事商量的匆忙,但也没想到这么匆忙,两句话的功夫就能决定一个女人的一辈子,还真是荒唐。
也不对,她来之前,说不准她来之前人家买卖双方早就谈完了,当着她的面说这两句话就是过个明路而已。
苏燕容正要张嘴,就听张春兰开了口:“婶子,话是这么说的,但我家二妮可是我的心肝肉,这就让她过门我还真是舍不得,婶子,要我说不然你还是让江河先回去,等过完年咱再来商量,你说咋样?”
王媒婆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就淡了,还挂着一些尴尬看了看张江河,又看看张春兰,十分勉强地挤出来一点好语气:“妹子,你这话是几个意思呢?咱前儿不是已经商量好的,我今天带着江河来就是商量定亲的事,你说你这咋还临到头反悔呢?”
王媒婆的话还没落下,张江河立马接上:“就是咧,婶子可不兴反悔呀,这要是我哪儿做得不好,您老只管说,要不我再给家里添点儿、”
“江河你看你这话说的,婶子对你满意得很呢,你这孩儿懂事又孝顺的,婶子咋能不满意?”张兰香笑了笑,拉住了苏燕容的手:“婶子就是舍不得俺这二妮,俺家二妮又能干又听话,那是婶子家的小棉袄,贴心又暖和,一说让她过门吧,婶子这心里怪不落忍的。”
说着还眨巴了两下眼睛,瞧着像是要动感情。张江河没闹懂这是啥意思,看了看王媒婆,王媒婆冲他使了个眼色,又伸手比了个往上的手势出来,张江河懂了,苏燕容也懂了,张春兰这是想临时涨价。
“婶子,您看我这大冷天我这么远过来也不容易,您老就心疼心疼我。”张江河堆着讨好的笑:“二妮妹子我相中了,咱今天就把这事儿商量好,这彩礼钱我再加五十,就当是过年给二妮妹子添件新衣裳,您说咋样?”
王媒婆也赶紧跟着劝:“妹子,江河给的这彩礼也不少了,往处数数这彩礼敢要一百块的就是县城里也没有几家呀。”
“她婶子你瞧你这话说的,这哪是彩礼的事儿呀,我这是舍不得我家二妮。”张春兰眼里藏着贪婪,嘴上却说道:“我这么大个闺女,说送人就送人了,那当娘的心里能好受?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一百块钱能买个啥?”
“二百!”张江河一狠心,直接往上翻了一番:“婶,我给二百你看成不?”
“二、二百呀。”张春兰一听这个数立刻两眼放光,却偏偏还要矜持一下:“不是婶子贪你这个财礼钱,你也知道的,我家二妮那就是我的心头肉,这心头肉哪能这么容易就……”
“就是呢。”苏燕容看了半天的戏,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开了口:“人家彩礼说要给三百我妈都没答应,你这二百哪好意思往外说,快走吧,没有五百块,我妈是不会应的。”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偏苏燕容还不过瘾,环顾四周又扔下一句:“爸,二爹二妈你们也是的,这找的什么人呀,拿的烟酒也没有上一家好,就这种货色下次不要接了,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