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一边答道:“有,一个小厮。但主子都要办好事了,那肯定不能在这碍眼,去外头玩了。”
时玉看着他还是很来气。
“我都想好了,我继续假扮他,再从别人嘴里套话,你觉得怎么样?”阿澈慢慢上位,坐上了椅子扶手。
时玉想了想,点点头,“先这样吧。”
阿澈歪了歪头,诡异一笑,“但是,假扮他也不容易。他是常客,每次晚上都会要两次水,侍女会提前守在外面。所以……我们得弄点动静出来,才不会被怀疑。”
时玉神色迷茫,“什么动静?”
……
夜半时分,阿澈拉下床帘,回身看见躺在里侧的时玉打了个哈欠。
“先别睡啊,等人来了你还得叫呢。”
时玉半睁着眼,有些迷糊,“怎么叫?”
阿澈狐疑地看着她,“你不是成过亲吗?欢好的时候你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呗。”他还一本正经道:“但是这家伙玩得比较刺激,你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叫得大声和惨烈一点,最好还掺点绝望。”
时玉:“……”
“你不会?”阿澈见她茫然,面带笑意地挑起眉头,“难道……你夫君不行?”
“你才不行呢!”时玉想也不想就反驳。
阿澈闷哼一声,扭头嘟囔,“我可行了。”
外面传来细密的脚步声,阿澈推了推她,提醒她赶紧。他自己握上床梁,用力摇晃。
时玉默默用双手遮上脸,“啊!嗯……啊!”
“……”阿澈紧紧抿着嘴,才控制自己没笑出声来。
时玉在指缝间发现了他在偷笑,又生气又羞耻,一脚踹了过来。
铃铛作响,时玉瞬间领悟其妙用,冲着阿澈踩个不停,铃铛叮咛不止。
外头的侍女们不约而同低下了头,为其默哀。
被当成沙包的阿澈:“……”见她踹得也不怎么用力,便也忍了。
忍了一晚上。
……
小阁楼里口口相传着一件稀奇事,昨日进了任六公子房里那人,今天竟然还活着。
她此刻完好无损地坐在任六公子腿上,垂着眉眼,一动不动。任六公子手里把玩着一支笔,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细致地为她画着额间花钿。
崔管事跪在下首,不敢动弹。
“模样倒是好,可是除了一张脸,别的什么也没有,没滋没味。”
时玉:“……”
崔管事磕了个响头,连连赔罪,“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阿澈忽略掉时玉不善的目光,继续扮演着风流浪荡子,“当个摆设倒是不错。”
时玉嗔怪一声,攀上他的肩膀,不动声色地掐上他的后颈。
“公子若是对她不满意,小的这就去为您再寻别的!寻那婀娜多姿的,寻那丰腴娇媚的,寻到公子满意为止!”
阿澈小心描绘着花钿,沉默了好一会儿,令崔管事倍感压力。
等他画完了,才捏住时玉的下巴转过来,将她的脸当作物品展示给崔管事看,“脸,得胜过这张。”
崔管事颤颤巍巍抬头,瞧了一眼美人芙蓉面,心里犯难。
“不行?”
“行行行!”
他的压迫感十足,崔管事不敢不应。
“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崔管事迫不及待溜了出去。
他一走,房门一关,阿澈一激灵,主动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端了杯茶双手奉上,“错了……”
见他如此识相,时玉没怎么计较,轻哼一声开始享受他的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