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自己应该多少能听到点动静啊。
但是当喻树打着呵欠眼角含泪地翻完了后发现,这人还真是来无影,或者说是凭空出现的。
14:07:05,镜头中是晃悠晃悠的才睡醒的自己。
14:07:06,半空中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谢否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紧接着便是他神色一冷,眨眼间那把木剑脱鞘而出,直指喻树的咽喉。
这就很恐怖了。
喻树的脑子飞速运转,一瞬间划过了无数个念头,就在一个瘦高高的小伙子跑过来询问她家里是否有监控的时候,她猛地一下坐起来:
“对不起警官我想起来了!!”
“啊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堂哥从小住在山里,我姑说要把他送过来也没给我说一声啥时候,这不刚发的微信我才想起来。”喻树笑得格外诚挚,“我老家那边重女轻男,我堂哥还是偷生的,脑子有点不好使,但是姑姑她身体不好,这两天要去医院......堂哥就没人管了。姑姑就说让他过来待几天,过几天来接他。”
张叔叹了口气:“这……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上个户口,怕是连书都没读过……”
喻树略带苦涩却又充满乐观与坚定地轻笑了下:“那您看,能给他办个户口吗?”
“唉,你过来看看吧,缺的资料你有吗……”
“你确定户口落在你的户上?你姑姑呢?”
“……姑姑她,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就……而且他总归也是我哥……”
“唉,你这小姑娘心肠好哦。”
“……唉。”
“出生日期有吗?”
“……喂,你生日是哪天还记得吗!”
“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们。”张叔把木剑递给喻树,呵呵乐着。“但是身份证就得一个月之后来了,你记得看好他。”
“一定一定,非常感谢非常感谢。”喻树揪着谢否的袖子往外走,“不好意思啊麻烦您们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谢否被强行安排坐在了沙发上。
面对泰然自若大佬坐姿的谢否,具有一米五五高挑身材的喻树彻底放弃了身高压制,选择用眼神给予压迫。
喻树抱臂看他:“是不是没弄明白情况?”
谢否沉吟了一下:“此界我不曾来过,甚是新奇。”
“你是谢否吗?”
“嗯。”
“证明一下。”
谢否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看着喻树没有任何动作。
“……那你这样我很难办啊难道你穿件衣服拿把木剑就是了?”
喻树打开冰箱拿了罐可乐,喝了两口才转过身,正要说什么,却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个冰雕成的人。
透着刺骨的寒气。
毫无疑问喻树震惊了一下。
但当冰化成了水逐渐开始往她家里漫的时候这震惊就变成了愤怒。
——“我*****谢否你大爷的!”
“你就在这先过一晚上吧。”喻树指了指沙发。
谢否点点头:“多谢。”
说起来,原文中这里应该是谢否为了找到琰华道君岑晚进行了多次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剧情,然后岑晚跑到了男主怀里,为了救女主而身受重伤的谢否却意外坠入了靥境,等到他好不容易爬出来,云和谷已经快要易主了。
而这也是男二黑化的转折点。
也就是说,现在的谢剑君,身娇体弱脾气好易推倒(不是)~
喻树一边安排着,一边絮絮叨叨,似是不经意地随口一句:
“你受了重伤吧。”
于是那把剑又抵在了喻树喉口。
喻树倒是一点没慌,用指尖把剑轻轻抵开了:“常人当然打不过你一个修道者。”
“但也仅限于此吧。”喻树笑了一下,“真气近无,境界跌落,剑应该也不能用,哦,忘了,你还可以制冰。”
谢否冷冷地看着她。
“否则刚才你绝不可能乖乖就范。”
喻树脸上的笑意扩大:“是吧,‘小心谨慎的谢剑君’?”
“所以还不给我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