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而,也没有什么可伤心的。只是他觉得有点结束的太突然了。他看她那可怜的样子,也想到自己那孤单的身影,他原以为他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没想到这么快便完完了。
他觉得脸蛋很烫,他十分尴尬地说:“你不喜欢我,那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的。这足以说明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其实,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我们都是可怜人,我们可以做个磊落的朋友。”
“那让我想想,”她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又坦诚地轻声说道:“如果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的话,你随便说。我一人在外,一般没有什么事情。我会尽力帮你的。我在心里本来就把你看作我的学生或者妹妹,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她一直低着头,她也小声地说:“我也许会吧,你走吧。”
他又看了她一两眼,便无奈地说:“好的,再见。”
他便一个人十分失落地走到门外。从三区北门向东,走半个街区,然后向南端端走到广场和东区健身广场的交界处。他穿过黄金路,向东进入广场,然后一直走到广场南面的树阴下,坐在一个木椅上,六神无主地东张西望,仿佛外部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拿出手机给李晴打个电话,看她现在忙什么呢,能不能到她哪去弥补一下心里的空白。
“我有事,你现在不要来。你晚上如果没事的话,你过来玩吧。晚上我姐姐也来,我儿子也在,你早点来。哦,我晚上还有其它事,也说不定。晚上,我们再联系吧。”她把电话挂了。
“我好多天没给小莲打电话了。不如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吧。”他一边想,一边拨通了小莲的电话。
他听到她那温柔而销魂的声音:“我最近在西安学习呢。你一切都好吗?技校派我们两个老师到西安学习一些有关学校管理的事。”
他便紧张地说:“我好着。只是还没有人承诺和我结婚,整天挺寂寞的,好想你呀。”
小莲依然柔和地说:“少来了,谁知道你一天都忙着和谁在一快儿呢。”
“那你回来看吧。我因为你都憔悴了。”他自己都暗笑了起来。
“好啊,我回来后再联系吧。保重!”
他们的通话结束了。他一个人又回归到无耐当中。
“我今天真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啊!”他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
他看了一下表,才九点多。现在该干什么呢?那就一个人上原上去,顺着高干渠引吭高歌吧。于是,他去一个饭馆吃了一大盘炒面,从二街坊向北走到高干渠上,然后再顺着高干渠向东迎着阳光,一边漫步一边放声歌唱,仿佛整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似的。高干渠上没有什么人,他也无所顾忌,他也不觉得炎热,仿佛一个傻瓜在万丈红尘中逍遥自在一般。他和以前一样,从西向东大约步行十几公里,来到城市的北面坡上,然后再顺着小山坡向下行走一两公里就来到市区。他又在市区里左转转、右转转,等待下午的到来。由于天太热,也由于时间过得太慢,他便来到一个名叫“姐妹足浴”的地方。他走了进去,问了一下价钱,然后便坐在躺椅上等人给他洗脚。四十分钟,十元钱,房子里还有空调,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两个女孩子十分冷漠地坐在一边,仿佛对他很不感兴趣似的。他有点不高兴,便问有没有人。一个中年男子答应着说有人呢,让他等一下。过了一会儿,进来两个大小伙。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子坐在他面前,问他用什么药水洗,中式的还是泰式的。他回答随便洗吧,他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来消磨时间的。那个男青年端水去了。他眯上眼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仿佛听到两个女孩子窃笑的声音。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听见有人说洗好了。他就掏出十元钱放在躺椅上起身走了。他知道那里的人是看不起他这样的人的。他到门外看了一下表,刚刚五点。他在市里吃半斤饺子,顺便在饭店附近洗个澡,然后坐上公交车在东园三街坊,也就是东园车站下车。下车后,沿着三街坊向北走了几步,来到一个阴凉处,他才忐忑不安的拨通了李晴的电话。
李晴仿佛很兴奋似的说:“你来吧。我姐姐、儿子都在,还有一个很漂亮的美媚。”
他的心里好高兴啊!他终于可以观看那千年一遇的奥运盛会的开幕式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度过一个开心的夜晚。他兴冲冲地在三街坊和一街交叉口东侧的一个小超市里买了一件饮料、几样小吃,又在三街口买几斤葡萄。
李晴一边给他开门,一边开朗地笑着说:“还挺大方的吗。”
其他几个人也都微笑着把他让到里面,让他坐在床上。小冯和另外一个看样子三十左右的、十分时髦的女人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李晴的儿子和她坐在床上。她儿子坐在里面,爬在他妈的怀里。
“现在还吃奶吗?”他笑着问。
那个孩子憨厚地笑了笑。
“对叔叔说吃奶,”李晴开朗地说。
他们都笑了。他出去把葡萄洗干净后放在小木桌上。他把其它东西也全拿来摆放在小木桌上。
“为人不错吗,”小冯和另一个女士说。
“这位是……”他向他第一次见到的女士点点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