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届金荷奖,乌托邦收获颇丰,最佳组合、最佳新人、最佳专辑制作人奖项皆被其收入囊中。
虽然三座大奖都被一家公司拿走,但其他人却也无话可说,三个奖的获得者都是实至名归,放眼看去,也确实没有比他们更配得上的得奖者了。
张伊然没想到自己一个生意人都能年年拿到奖项。
她自然没有去现场领奖,依然是托星空乐队帮忙领的,不过这个奖项一颁,让她终于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制作人身份,又抓紧空闲时间去系统闭关学习。
课程不能落下太多,她最近感觉自己的创作水平有隐约向S级冲击的趋势。
总裁办公室里,刚闭关出来,小米就敲门进来:“张总,您晚上要出席慈善拍卖会,现在需要出发了。”
她身后的四个秘书展开特意从国外定制的四套晚礼服:“您选哪一套?”
礼服裙子、小西装各款式都有。
张伊然不喜欢穿裙子,指了指那套黑色的阔腿裤小西装:“就那套吧。”
自从设立秘书部以后,张伊然发现自己的排场被她们安排的大了起来,连个衣服都整那么多套,自己在公司走个路后面跟一堆人,气势十足,让她终于有了自己确实是个总裁的实感。
不过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人飘飘然,张伊然终于体会到以前那些上位者在下属面前的心情了。
从办公室坐电梯下去,一路走到公司大门口,都会有员工停下来跟张伊然问好,张伊然点头过去,一辆黑色迈巴赫轿车就停在门口。
自从搬了公司以后,乌托邦也购置了高层用车,张伊然的总裁专用车,则是这辆S级迈巴赫。
车子发动之前,张伊然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这座气派的大楼,心中有些恍然。
这居然是属于她的公司。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窝在出租房里啃泡面的女生,现在穿着高级订制的成衣,坐在奢华轿车里,前呼后拥,还掌握着众多员工的生计呢?
——
慈善拍卖会设立在昌珩集团旗下的一家顶级酒店里。
是由昌珩集团发起主办,邀请商界名流、艺人大咖等各界人士出席,参与拍卖,所筹得的拍卖款,全部用来作于慈善事业。
作为合作伙伴,张伊然自然也被邀请。
车子一停,迎宾小哥立刻过来开车门,鞠躬请张伊然下车,确认了她的请柬后,笑容更殷切:“张总,这边请。”
张伊然环顾四周,停车场里摆满了豪车,她的迈巴赫在里面都算低调的,也有其他客人从车子下来。
还有许多跟张伊然在以前的饭局上认识过的,见到她,也互相点头问候。
她一路进酒店,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去见程东舟的场景,那时候气派的餐厅、昂贵的豪车、讲究的礼仪,跟当时的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甚至还会有人隐隐投来轻蔑的目光。
而如今,她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也再不会有人会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
拍卖大厅的坐席也有讲究,越尊贵的客人,座位自然越靠前,而且一般前半区域都是各商界名流或业界大拿、学者,而艺人,除了极个别咖位特别高的,都只能坐在后半区域。
张伊然发现自己的位置安排在了前三排,旁边正好坐着楚千树。
楚千树欢快地跟她打招呼:“来了啊。”
看到张伊然的精心打扮,愣了愣:“什么呀,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啧小嘴真甜,”张伊然坐下来:“不过你这意思是我平时不漂亮吗?”
“都漂亮,都漂亮,”楚千树笑眯眯地正正脖子上的领结,期待的问:“我怎么样?这套西装特意意大利空运过来的。”
张伊然瞅了瞅他,说实话这西装一身黑除了料子质地不错外也没啥特别的,能好看完全是靠楚千树本身的外表。
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的点头道:“嗯,衣服不错,配你挺帅的。”
楚千树满意地笑了,接着问她:“怎么样,有看中什么想拍的东西吗?”
拍卖的商品资料事先都会发到每个客人手上,而且每个座位上也都会摆上商品册子,供客人们了解。
“我就随便拍样东西吧,”张伊然拿起册子翻了翻:“大部分都是艺术品,我也不懂这些,重在参与。”
楚千树翻开一页,指了指:“这幅画不错,著名画家马克的代表作之一,挂在你家墙上应该挺好看的,要不我拍了送给你。”
张伊然看了看,画确实不错,起拍价一百五十万,她知道这么点钱对于楚千树不算什么,不过她可不会无缘无故收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用了,”她摇头道:“我自己拍吧,反正我也是要拍东西的,就拍这画了。”
来这里参加拍卖会的,肯定至少都会拍一件东西回去。
拍卖开始后,张伊然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花钱如流水。
一件件竞品出来,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多的是眼睛都不眨就拍下的人,尤其第一排那些大集团的老总们,几千万的收藏品一次拍了好几个。
这么些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零花钱而已。
楚千树也花五百万买了个大师雕塑品,打算摆在自己办公室里。
马克那幅画摆出来的时候,张伊然就举牌两百万,也有几个人象征性的跟了几十万,就没人跟她抢了。
这种慈善拍卖会,大家都是重在参与,除非特别想要的竞品,一般都是互相给面子,叫几句就停了,不会硬拍把价格提特别高。
正在张伊然把价格叫到两百五十万就没人跟了,正准备敲下时,突然有个声音道:“三百五十万。”
一提就提了一百万,张伊然皱眉道:“四百万。”
那个声音又道:“五百万。”
张伊然再跟:“五百五十万。”
结果他还往上加:“六百五十万。”
她看向声音来源,是后一排一个平头男人,正得意洋洋带着挑衅地看着张伊然。
张伊然这下确定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楚千树扯了扯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