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伊然全程抱着“这丫头居然试镜过了？”“胡应弘是不是放水了？”的想法回了办公室，但很快涌上来的各位汇报的下属就让她无暇再多想这件事。
“这是选出来的十五位预备出道练习生。”
会议室里，练习生部总监冯如打开PPT，一页页的展示着练习生们的资料画面：“根据公司的计划，最终只选择九位练习生最终组团，张总您过过目。”
“嗯……这个方君舒我有印象……”张伊然看着大屏幕，沉吟道：“唱跳俱佳，是个好苗子。”
她有印象，纯粹是因为系统S级的评分。
“他确实已经基本在出道名单之中，”冯如点头道：“而且是作为团体ACE的存在出道，您觉得怎么样？”
“离确定出道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再看看他们的表现再决定吧，”张伊然盯着那些资料，其中还有好几个A+的练习生，半年的时间，进步成为S级别也不是不可能。
“要成为追赶甚至超越他们师兄HOPE的存在，必须是非常非常优秀的精英练习生，”张伊然喝了口咖啡：“如果达不到这个标准，我情愿删减出道人数，九名改为七名，甚至五名，也不能将就。”
冯如点点头表示明白：“您放心，我们乌托邦出道的练习生，绝对都是最优秀的。”
HOPE现在势头极猛，全球现象的火爆，但是毕竟是选秀出道的团体，合约最长也就签了七年，现在已经两年过去，难保五年之后所有成员会不会续约，乌托邦必须早做打算，打造一个不逊色于HOPE的新男团出来。
而且为了长远考虑，这批练习生的年龄都很小，最小的甚至只有16岁，哪怕十年之后，都还很年轻。
“还有一个问题，”冯如犹豫道：“现在HOPE的粉丝，都对公司即将出道新男团很抗拒。”
“正常现象，”张伊然笑道：“想当初六元素出道时，星空乐队的粉丝也很反对，但你看看现在，两个团的粉丝还经常联合搞应援呢，新男团也一样，反对声大也意味着关注度高，能不能把这些关注度转化为粉丝，就看我们新男团的本事了。”
“对了，说到HOPE，”冯如离开后，张伊然转头问小米：“孩子们世界巡演是不是结束要飞回来了？”
小米回道：“是的，明天到达，明晚还要给他们办庆功宴呢。”
“孩子们辛苦了，是该好好犒劳犒劳，”张伊然点头道：“这次巡演，给公司带来的收益很大。”
动员一百五十万人的观众数，人均上千的票价，以及比票价还要昂贵的演唱会周边收入，直接给乌托邦带来了数十亿的销售额，利润巨大，堪称行走的吸金石。
很多公司眼热HOPE的大爆，两年间不是没有过类似的选秀团体推出，但火是玄学，这些团基本上都是出道就渐渐沉寂下去。
“庆功宴给我也留个位子，”张伊然嘱咐道：“很久没见他们了，也该去瞧瞧了。”
小米应了。
——
机场，密密麻麻拿着应援物的粉丝们挤满了整个大门口。
世界巡演横跨几个月，HOPE这么久的时间不在国内，粉丝们都要想自家爱豆想疯了，很多人甚至天没亮就蹲在了机场。
保安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严阵以待，生怕这么多人出什么事故，好在粉丝们基本都听从后援会的指挥，人虽多却很有秩序，还特意给旅客们空出来了一个通道。
半晌，七个造型时尚、脸戴口罩的男生出来的身影，一石激起千层浪般地触发了排山倒海的尖叫。
粉丝们激动得满脸通红，但再兴奋也没人冲过去，都老老实实地排在两边挥舞着应援物，狂喊着成员们的名字。
路兰澈压了压帽檐，尽管出道已经两年，生性内敛的他对于这种场面还是有些不适应。
旁边的明恩何倒是感受良好，朝粉丝们扬起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相当自在地打起了招呼。
后面的几位成员勾肩搭背的，一点都看不出连续巡演的疲惫感。
他们还蛮享受世界各地开演唱会的感觉，不但能感受各地粉丝们的热情，也能抽空去各国街头溜达溜达，就当工作中的旅游了。
重点是，巡演收入高啊！
“我跟你说，财务柳姐跟我透露了，”交际王连小鱼压低声音分享着自己听来的消息：“这次巡演销售额很好，我们每个人至少能分到……这个数！”
诸葛献兴奋道：“这么说我的双层别墅近在眼前了！”
“？”祁亦晗一脸不解：“你不是去年刚买了一套平层吗？又要买别墅？”
“你们懂啥，”诸葛献摆摆手：“钱放账户里贬值啊，换成房产肯定不会亏。”
“是吗，”岑夏右眨眨眼：“我觉得放银行里很好啊，利息都够我吃好久了。”
“对啊……吃利息就很好了……”
——现场尖叫的粉丝们，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家爱豆们凑在一起，一脸认真的到底在聊些什么。
成员们跟粉丝们挥完手，说说笑笑地上了保姆车，车子发动，谁都没有注意驾驶室上坐着什么人。
“我跟你们说，”连小鱼话题又转向别的：“昨天张总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们的巡演情况、身体状况好不好，你说张总为啥就跟我打电话啊？队长不是恩何么？”
祁亦晗：“可能觉得你最可爱？”
“别提了，”明恩何摆摆手：“张总也跟我打了，当时正和兰澈在街边酒馆里喝酒，没把我吓死。”
“妈呀张总亲自打电话，”岑右夏一脸同情：“也太可怕了吧！”
“哦是吗？”
“是啊……”岑夏右下意识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刚刚回答自己的好像是个熟悉的女声。
这声音……
看到成员们“惊恐”的目光，岑夏右猛然转头，发现司机的位置上居然坐着……
“张总？！”
正好红绿灯停下来，张伊然握着方向盘回过头，友善地扬起微笑。
成员们简直坐不住了：“您怎么……怎么是您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