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顾姒紧抿嘴角,问:“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你可以继续睡了。”
她的视线朝向门口,示意姜深出口在那。
姜深:“……”
是嫌他烦了,是吧?
但厚脸皮的姜深同学会因此离开吗?不会。
“你应该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姜深追问顾姒,忽视掉她眼底透露出的危险信号,锲而不舍想要一个答案。
顾姒凝视良久,忽而起身,一手抱着资料,一手提起背包,一言不发准备离开。
见此动作,姜深急忙挡在顾姒身前:“诶诶,别急啊,怎么就准备走了呢?”
顾姒:“……”
这人是真的烦,就像苍耳一样。
“我要参与到你的调查中,我们可以合作。”
姜深发现,与顾姒同学交流完全不能拐弯抹角,因为绕进去只有自己。
“我拒绝。”
“理由。”
“我不喜欢。”
两人快速交锋。
“我知道你不知道的。”
“我可以查。”
“会很麻烦。”
“……”
姜深不知道,他无意间的一句话精准抓住了顾姒的命脉:她讨厌麻烦。
这种麻烦既指无用功,也指能力不及之处。
见顾姒神情似有松动,姜深趁热打铁。
他撕下出一张白纸,拿着顺过来的笔,边写边说:“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只是想知道你的调查方向。”
接着在“顾佑承”名字上画了个圈,说:“我追踪它很久了。”
三年前,姜深终于结束十二年升考,摆脱秦清对于他学籍的掌控,即将迈入自由自在的吟游生活。然后在背上包袱的前一夜,秦清,这个男人,揍了姜深一顿后,将54号案件甩到了他的脸上。
“我只想知道,当年背后的故事。”
姜深拉过红木椅坐下,眸中是顾姒看不懂的神色。
“能让一个平民进入核心圈,其他有关人员毫无资料,热度更是成直线型下降,伯主亲自颁奖,并在宿鹤岭之战后发表声明二者之间并无联系……”
“不觉得有太多的巧合吗?”
姜深停住话语。
“所以?”
“阮家的年轻一代,不能牺牲得不明不白。”
顾姒眉眼一挑,姜深自嘲一笑。
“不读书不影响我热爱这片土地吧?他们浴血奋战,总不能不明不白牺牲,不是吗?”
一阵凉风穿过空荡的档存馆,书页沙沙作响,姜深的桃花眼中褪去青涩,仿若蛰伏多年憧憬如当年。
顾姒的心跳漏了一拍。
“胥考才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吗?”
顾姒轻声问道,却见姜深苦笑。
“退学就是我个人其他原因了,”他又问道:“我们是同一案件,但调查视角不同是不是?”
顾姒正要开口,却被姜深抬手制止。
“先讲讲我知道的。”
他以“顾佑承”为中心画出一个脉络图,列出阮家、苏家、督查局以及若干问号。
姜深展示给顾姒看,说:“其他我不清楚,但我能写出来的,尤其是督查局,我知道的你不一定能知道。”
顾姒不说话。
“如果是单纯想了解修耶帝国人事变动,那我现在就走;但如果是要其中某一部分的真相,我不信你能避开这些部分。”
临了,他加上一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也有不想说的,但资料共享,效率加倍,不是吗?”
顾姒重新审视眼前的姜深,这次,最为耀眼的不再是那颗泪痣。
良久,她说道:“合作愉快,有些事情我只说一遍。”
面对姜深伸出来的手,顾姒无视,并将纸拿过来,在54号案件的当网络中提笔写上“第一任妻子汀苓”、“第二任妻子苏芷兰”,重新递给姜深。
“说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