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怎么处处是熟悉的感觉,想又想不起,难道已经提前进入老龄阶段了?
姜深大为震惊,他都还没体验风华正茂的阶段呢,怎么就不记事了?
不会的,一定是顾姒同学的问题,说不定是什么能力呢?
哇哦,那可真是太炫酷啦。
“噗嗤--”姜深被自己的奇思妙想给整乐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安慰?
顾姒则是一脸茫然:“?”
什么?姜深发生了什么?怎么阴晴不定的样子?顾姒没觉得两人的对话有问题。
他为什么发笑呢?
“没事没事”,趁着顾姒难以言喻还停留在表面,姜深赶紧解释:“太无聊而已,给自己讲了个笑话。”
虽然,听起来像是有那个大病,但放在姜深身上,顾姒会相信的。
她只会疑惑,什么笑话会这么好笑。
“话说,我两要不要偷偷溜走?”姜深提议道,“反正这么多人,少一两个也没关系。”
老秦会听完整要求的,比起明天的项目,显然今天不能浪费在无聊里。
更何况,有顾姒同学分锅,姜深觉得他可以冒险。
无视掉姜深的幻想泡泡,顾姒的余光中,某人得体微笑嗯,愈发僵硬:“你确定?”
但这不重要,主要是大门。
顾姒预设了一下,门一旦打开,什么“偷偷”“溜”,都会无所遁形。
如果脸皮厚点,两人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就是厚度不太均匀,至少,顾姒相信自己做不到。
显而易见的谎言,不想。
“有狗洞。”看出来顾姒的顾虑,姜深胸有成竹。
“你挖的?”顾姒像是看三岁稚儿,目光中充满了慈爱。
姜深:“。”
哦,她知道。
“其实吧,狗洞……”挖一个以很快。越说,姜深的声音越低,到最后变成了哼哼唧唧。
好吧,他可以当场挖,但是顾姒同学肯定不愿意钻。
姜深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惋惜和遗憾。
顾姒:“?”总感觉不会是好事。
“要不还是聊聊其他的吧,与自身相关的。”姜深言归正传,不现实的提议就此打住。
大会堂,除了那道玄色的,隔绝掉光芒的大门,再无出口,像是奢华的困兽之笼。
“比如?”出乎意料的,顾姒接下了话茬,顺着姜深的话语继续延伸。
姜深见状,算盘珠子直接拨得噼里啪啦响:“讲故事怎么样?一人一个换着来?”想了想,还补上一句,“亲身经历的?”
顾姒深深地望了姜深一眼。
姜深:“……”
有点颜色就想开个染坊怎么了,还不让人志向远大了?
委屈,挫败,但会再接再力,不愧是我!
然而,“左边还是右边?”
顾姒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平平淡淡,却让姜深一阵雀跃。他看着她,洁白的记录页上,黑笔绘画出草书,笔尖的痕迹纂刻出道道痕迹。
“都可以?”姜深迫不及待地确认,“这边?”他的大拇指指了指顾姒的右边,“或者这边?”,又指了指秦清的左边,“挑一个?”
顾姒若有所思,眼神却是稍稍涣散。
乏味的,逃避的,冲动的,复杂的,顾姒试图感受到呼吸的绵长。
良久,她才开口,却答非所问:“你看前面。”
前面?姜深依言看去,人头涌动。
他猜,是那名陌生的男人。
男人身着探长级别以上的高阶制服,肩上是最高荣誉的金色肩章,身姿端正,双手架于扶手上,十指交叉握于胸前。由于方位问题,姜深只能依稀看见男人的侧脸,不过他敢肯定,男人久居高位。
“怎么了?”姜深问道。
那个人难道和问题关联?不像啊。
流畅的笔势中断,薄薄的白纸上随着笔尖的停顿,漆黑的小孔透露出校服的洁白。
下笔力度果然还是偏重,顾姒反省道。
“没怎么,就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喊你一起看看,是不是周末购物时碰见过的人。”顾姒解释道。
“是吗?”
姜深的身形左右晃动,像是风中的墙头草,多角度地辨认了一番,又反复检索完自己的记忆,确定没有与男人相关的记忆:“没有见过,这气质一旦碰见过,我是不会忘记的。”
额前的碎发长度遮住了眼睛,姜深往后抓了抓,露出了一部分光洁的额头和……昳丽的泪痣。
顾姒瞥了一眼,姜深以为是对于他记忆力的怀疑。
“你信我。”
优秀的人从不怀疑自己,并且肯定自己的判断,顾姒也赞同姜深的自知之明。
“嗯”,她点头,“真想知道?”
“你不介意的话。”
“无所谓,但提问吧。”答案的长短取决于双方。
“行。”姜深甚至有点喜出望外,这正好是他擅长的领域。不过,“是坦白局吗?”
“第一个问题?”
姜深一乐:“也行。”
“有问必答。”顾姒收好纸笔,提问道:“那里的资料,你是怎么发现的?”
地下室的位置,位于工具室的木箱堆下,顾姒查看过,灰尘的痕迹是自然形成的,也就是说,没有人为的痕迹。
那么,姜深事先知道地下室以及锁孔位置?以及,他说秦清不知道,那“猫”消失后,秦清出现在另一侧门?但是方位不同。
唯一的通道,恰巧的时机。
姜深倒是没料到,顾姒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还以为……他轻声一笑,尾音上扬:“那我可以认为,事先的约定是不作数了吗?”
顾姒一愣。
哦,两人成为合作伙伴时,是约定过互相不过问关于案件的隐私。
她的目的,他的手段……是顾姒忘了。
“那就换一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