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问问她。”
赵支队隐晦地点了点头。
在看完文艺片的那个下午里，以及后来生病的几天，我在那台不能联网的电脑上码了一个类似熊猫烧香病毒的升级版，隐形，而且传播性强。这个病毒被传播到能联网的电脑上就会无时无刻不在复制信息传输到我建立的空间域里。我把病毒放在了u盘里，却伪装成空u盘的样子。
我后来才知道阿才不仅用这个u盘沾了陆经理的电脑，还席卷了他的手机，帮了警察大忙。
我把u盘放进了月婷的书包里，u盘上面写着域空间的连接通道。有谁想要毁灭证据，就得冲着月婷打枪，还不一定毁得掉。
我的手和潘生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种战友情一辈子也很难有一次了。我看到陆炳坤灰败的脸，他未必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但他看得出自己大势已去，我自始至终都和潘生一样，从未想过屈服留了不少后手，没准他的上级也要倒霉，更何况月婷还在我手里。
但我独独不敢去看阿才的脸。
突然一阵眩晕上了头，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发白，潘生下意识想拉住我，但他身体很虚还受着伤，只能是被我一起拉到地上。
赵支队向我跑过来，她的脸上满是担忧。潘生大声唤我“学妹”，语气充斥着焦急。忙乱的氛围感染了小孩子，月婷在低声哭泣叫着我“姐姐”。
我想安抚一下小孩子，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恍惚中，我看到了挣扎起来的阿才被后面两个警察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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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抓起来了。
也不知道阿婷有没有事。
一开始我以为她中枪了，可是没有枪声。她倒地的那一瞬间我听到那个女警官大喊了一声“不要开枪”，看来那个女警官也以为阿婷是中枪了。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没有看到血，然后我又被按倒在地。
她现在需要医生，而我不是。
我猜她要么是因为低血糖，要么是因为贫血昏倒的。毕竟这里的饭菜实在没什么营养，她也不想吃，我这几天看到过两三次她偷偷把饭菜吐掉的样子。
在监控里看到梁安娜的一瞬间，我有些恐惧坤哥，但并不怎么害怕警察。我甚至隐约觉得我就是在等这一天，这是我的宿命。
梁安娜被坤哥折辱、被我翘掉五个指甲、被警察那样的对待，她还敢再一次回来，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我佩服她。
当时场面有些乱，但后来的一批黑衣警察很快控制住了局面，阿婷被那个女警察抱走了，月婷有些不知所措，潘生爬起来拉住了她。
潘生好像很关心阿婷，他甚至叫她“学妹”，明明他和她都没交流过，怎么就搭上线了？
我听见那个女警官叫她婷婷，看样子她们认识，还很熟。
那阿婷肯定是卧底。怪不得她们公司突然扩展了缅甸业务，她在国内待得好好的突然来了这里。
原来不是什么缘分，甚至是早有预谋的。
如果是有预谋的，那就证明我们已经全线暴露了，因此我们所收集到的有关“顾婷”的一切都可能是虚假的，包括职业、家庭、婚姻情况、工作状态。
也就是说她有没有爱人孩子都说不准。
我的大脑在割裂，一方面想着自己可能早就被盯上了，警方送阿婷过来就是纯粹的美人计，阿婷也是训练有素准备过来利用我的感情的。
但另一方面我又坚定地认为她还爱我。
她一定还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