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蟾蜍的狱卒跳到金蟾蜍旁边,试图把它搬起来,却是徒劳。
在御医惊诧的目光中,程以辞不顾疼痛爬过去夺回自己的金蟾蜍,她一巴掌扇开狱卒变的蟾蜍,还不忘威胁御医道:“看什么看!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把你变成癞蛤蟆!”
接着,程以辞又看到了对面牢房里关着大叔的惊愕神情。她同样威胁道:“你也一样!”
发现斜对面两个牢房也看得到时,她继续威胁道:“你们也一样!”
那三人十分默契,只是点了点头,接着调转视线,装作没看到。
毕竟谁会想变成一只蟾蜍呢。
不知道金蟾蜍运作原理的御医倒吸一口冷汗,连声道是。
见吓住了御医,程以辞松一口气,道:“别管那狗狱卒,干你该干的事。”
那御医吸一口凉气,道了句“好好”,就缓步上前来,把医药箱放在了程以辞趴着的草垛前。
“姑娘……等下千万莫要乱动。”御医战战兢兢说着,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
程以辞放松趴好,道:“好,先生您处理伤口就是了,劳烦您了。”
御医拿出了一个红色的蜡烛,他把蜡烛放在地上,又掏出了火柴点燃它。
随后,他在医药箱里哗啦哗啦翻出了剪刀。
程以辞看着他把剪刀放在火焰上烧,随口问道:“先生,是成……是王爷派您来的吗?”
御医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抹一把额头,道:“是的呢。”
下一刻,程以辞看着他变成一只蟾蜍落在地上,先前的剪刀猛然一落,打翻蜡烛,还压住了御医变的蟾蜍的腿。
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让程以辞傻了眼。
被变成蟾蜍,就说明这御医说假话了。
但现在,她也问不了这蟾蜍他哪里说假话了啊……
她去看地上奋力挣扎的蟾蜍,问系统:“这些蟾蜍……还能变回人吗?”
“可以啊,等他们彻底从良。”系统无所谓道。
程以辞无言,抱着心头最后一点希望问道:“那可以,和他们对话吗?”
“可以啊。”系统此言一出,程以辞心中顿时燃起希望的火苗。
“只要你会蟾蜍的语言。”系统又一句话,彻底浇灭程以辞心底希望的火苗。
默默地,程以辞爬过去拿开压在御医蟾蜍腿上的剪刀,然后吹灭了蜡烛的火苗。
狱卒蟾蜍不知道跳到哪里去了,她现在只能抓住这只御医蟾蜍,不让它跑丢。
既然这个御医不是成彻派来的,等一下必然还会有人过来,想到这一点,程以辞准备把御医的药箱藏在草垛里。
视线扫过药箱里已经开封了的一包药,程以辞当即头皮发麻。
那是毒药。
看来刚刚那御医,是想借着医治自己的名头毒死自己!
看来是自己的仇家!
还没从这惊吓中缓过神,程以辞就听见有脚步声忽然响起,由远及近。
有人来了。
完了,药箱没收起来!
程以辞连忙伸手去够药箱,却因牵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她正抓住医药箱的一角,用力把它往自己这个方向拖时,另一个狱卒领着另一个御医到了程以辞牢房正门口。
见到程以辞牢房的门开着,她还在揪着医药箱,狱卒和御医登时面色讶然。
程以辞也被两人吓得不轻,拖箱子的手登时愣在了原地。
“这什么情况?门怎么开着?这药箱又是哪来的?”狱卒举起狼牙棒指着程以辞,厉声质问。
大脑飞速运转,程以辞狐假虎威道:“我还要问你们呢?刚刚那个狱卒带来的御医怎么回事?打着王爷派来的名头医治我,结果是想害我?”
说着,她拎起来御医蟾蜍,道:“我己经把他们两变成癞蛤蟆了!你两从实招来!做什么的?”
狱卒和御医皆是一愣,随后,狱卒道:“倒挺会唬人的。”说着,他抢过了程以辞手上的蟾蜍。
“你这恶毒的女人,杀了他们两也不稀奇。别想用这种狗屁言论骗过我。”言语间,狱卒一棒子打飞蟾蜍。
“不用医治她了,上报王爷,她生龙活虎得很呢,甚至杀了一名狱卒和一名御医,还用一些狗才信的言语企图欺骗。”
顿了一下,狱卒咬牙切齿道:“这种地步了,王爷若是下不了手,我替他下!”
“李狱卒,莫要冲动,王爷下令保全她性命,至于她一番胡言乱语,届时再上报王爷也不迟。”御医还算是冷静,拦住狱卒。
“哼,那你先医治这个废人。”言罢,狱卒挥着狼牙棒指向程以辞:“说,那两个废物去哪了?”
“……不是刚刚被你打飞一个吗……”程以辞无言道。
“满嘴鬼话!”
狱卒又举起狼牙棒,作势要打程以辞。
御医拦下他,道:“李狱卒,不能再打了,死了可不好向王爷交代。”
这样,狱卒才肯放下狼牙棒,丢下一句:“别让她再作妖,我去找那两个废物!”便离开了。
御医把药箱放在程以辞边上,程以辞问道:“御医,是王爷派你来的吧?你不会害我吧?”
御医垂下眼去拿用具,道:“是王爷派我来的,我自然不会害你。”
见他没有变成蟾蜍,程以辞才放心,刚要问他点什么,却被他一个抹布堵住了嘴。
“等下剪衣服很痛,忍一下。”淡淡说完这一句,御医就开始烧剪刀。
带着略为不安的心情,程以辞注视着御医的动作。
将剪刀烧了一阵后,御医走到程以辞身后,蹲下来,开始剪她的衣服。
衣服与凝固的血液黏在一起,被剪开与撕下的时候几乎撕下来程以辞一层皮。
程以辞疼得冷汗直流,喊叫声却被抹布堵在口中无法释放。
但她感受到御医动作根本没有变轻,反倒是变本加厉,让她疼得想死。
等衣服完全被撕开后,程以辞看见御医拿了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