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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2 / 3)

边远乡镇的家庭想让孩子吃住好些,暂时买不起房子或者不愿意买房的,就在学校附近租房陪读。

庞大的陪读群体支撑起了榆中周边的吃、穿、住、行经济。

“他们还选个暴雨天搬家,也不看气象的。”覃川看着盖着雨布的皮卡车,想里面的东西估计是泡了水了。

“也许人家只有今天有空。”陈挺看着檐下的雨滴在坠落,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覃川和虞凌霄都转头看过去,带着惊讶。

“你有毒吧,你什么时候这么赤裸裸地为一个女生说过话?”覃川一脸疑惑。

“……”陈挺看了他们一眼,回归沉默。

“那女生也没和你说话呀,怎么你就一幅心电相通的感觉。”

“初中篮球场,那么多女生给你递水、递毛巾,也没见你说人家好话呀。”

“走不走?”陈挺睨了他们一眼。

“走。”

三人往家的方向走去。

夏日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雨水清洗后,天空蓝得透彻。

四下零星飘着雨丝,街巷裹着流水。

有人走过,积水的路面便晃一晃,又清幽平缓地荡漾开去。

水果店铺外有人在抖遮阳棚上的水,雨水儿一串串,直直落下,又溅起,那人慌忙跳着躲开。

自行车在青石板上驶过,铃铃作响。

八月尾的几日,郁楚楚和外婆忙着打扫新家,洗、晒暴雨里打湿的衣服、书本。

9月1日,开学第一日。

早上去学校报到,她就一路晃过去。

郁楚楚刚从老家搬到现在的小区。

一切都觉得新鲜。

清早,不少店铺还没开门。

早餐店前却满是人。

粗壮的梧桐树下,有薄薄的青烟在游走,墙面有些腻,却是生活的印记。

热气腾腾,日复一日。

时光在往来重复中,愈发练达,一下一下,持重的,就如同这城里的运河,古老,坚韧。

有一家批量贩卖鲜花的店里却像似已经忙碌了很久。

地上有飘散的花瓣,工人在打包、整理,架子上一捆捆鲜花水滴零落,蓓蕾娇艳。

如果不用去教室,她甚至想去问下那一小捆脆莹莹的小野菊多少钱。

山川湖海,它们囿于城市的方寸之间。

她侧头看着,走着。

“咚。”撞上一个坚实的后背。

触感是骨骼分明。

不知哪来的信赖感,郁楚楚模糊感觉这人的味道很熟悉,就是第一日到丁香小区闻到的潮湿里的干爽味道,对,矛盾中含着对立统一。

思索间,顺势抓住前人的腰部,以防摔倒。

“没有多余的赘肉,是结实的肌理。”她脑中反应的居然是这个。

然后,才是抬头看那一双早已垂下来看着自己的眼睛,沉沉的眸子里映着小小的她。

深邃的黑,柔顺的发,硬朗的侧脸,干净的轮廓,温润的形象。

这人怎么可以那么帅啊。

和那日帮她捡书的人有些像,只是那天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侧影。

她不确定。

花痴啊,她对自己说。

这一大早的,这是撞了什么大运。

风吹来,周身漾起清朗的香,郁楚楚更加愣神了。

对方表情是淡的。

读不出他神态里的意思。

不像是厌恶,也不像要生气,只是一个巨大的影子沉默地俯视着她。

郁楚楚在这深邃的沉默里下沉、下沉。

直到突然清醒。

“对不起。”郁楚楚抬头道歉,手却仍然没有放开。

陈挺一直看着她。

今天,她穿的仍是那天的白裙。

脸上的倔强里还带着一丝思考着的迷茫,眼底是清澈的灵气。

郁楚楚最终醒悟似地松开了手。

好吧,摸够了。

终于又说了句,对不起。

陈挺没说一句话,转身地走了。

背身的一刹那,他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又觉有些稚气,硬生生将弧度掩映了下去。

郁楚楚怔怔地在后头看了他的背影好久好久。

茫然走进新教室。

班主任已经在讲台前了。

他指着陈挺边上的空位,让郁楚楚先落座。

郁楚楚乖巧地走到边上。

她看着她刚撞过的同桌。

想,真巧,居然是自己班的。

陈挺起身给她让座。

前后座位间隔狭小。

她走入座位时,擦过他的手臂,坚硬有力的肌肉触感,吓得郁楚楚敏感地一缩。

陈挺不太喜欢女生碰到他。

以往打篮球、羽毛球时,有女生给他递水、递毛巾,他其实都不喜欢动别人或别人动他的东西。

礼貌暗示过几次,但依然还有无比热忱的女生。

又有时,会不小心碰到女生的手指、胳膊之类,他总是带着谦逊的歉意。

当女生明晃热烈地迎着他时,他总是怀疑自己做了让她们误会的举动。

后来,他每次把他装毛巾、水的运动挎包放在场地角落的最里面。

可还是会有人知道哪个包是他的。

换包也没用。

他也没辙了。

覃川说,谁让他太招人,怎么没有女生知道他的包。

虞凌霄说,长的帅就是他的错。

奇怪,今天她碰到他,他感觉到的是清爽。

心里泰然地接受,欣喜地欢迎,没有逃避。

有终于尘埃落地的放松。

好像她和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已经熟络、相知了很久、很久。

这就是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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