缁作城不仅是座大城还是座老城,其名声不逊于百目水阁,而城的布置与湖州很不相同,甚至不是一个形式。 全城建在空中,底层离地约有七丈七,最高处甚至缠着几朵云。靠着七百七十七万根巨柱支撑,共有七十七条阶梯入口,为什么都是七这数字,早就不为认知,后代人只会按照传承下来的规章来做事。 百目水阁里得到的本子上详细记载了缁作城的体系,城虽已处在空中,却还是分成七层,并不是互相隔开的,而是相互交通着,每层都与另外六层有着通道,层层间也没有等级之分,随意居住。 每层都有人工的江河湖泊,野林花鸟,却没有统一的放置,十分的杂乱,大都造在房子旁边,当做私人财产。 要将一层彻底逛完,三天时间怕也不够用。而这座城最大的特色,就是没有任何法制可随意杀斗,城内所有的东西全靠烧杀抢夺,所以每时每刻,缁作都在战火之中。而弱者凭借成立组织的方式生存,有些组织发展的不错,就成了大帮派。 四人已经走上了道阶梯,方天慕在前,铃铛陪在身边说个不停,虎子和木子云落在后面。虎子拍着木子云肩膀说道:“这个方天慕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是你我能比的,你要谦逊着点。” “也就是现在强些,我早晚比过他,他那把刀太厉害,似乎能吸收能量,转为自己所用。” 虎子回道:“这还是未拔刀呢,他那刀柄上系着封印,怕是藏着更厉害的东西,比我的锤子要强多了。” 铃铛回过头,摇手喊道:“虎子,小木快来。”似乎已经到了城门口,铃铛和方天慕正被大群人堵了路。虎子和木子云立即跑过去,问道何事。 铃铛恼道:“他们说是什么什么派的,要进城钱,不然不让路。” “奇了怪,缁作不是自由进入吗?” 堵住去路的人呵呵笑道:“是自由啊,进不进得去,看你拿钱的意思喽。” 方天慕的手刚放在了刀柄上,唰唰唰,几百把奇形怪状的武具对准了过来,那人又呵呵道:“莫怪,要在缁作生存,我们这些个弱者只能走些歪路,没准进了城你们还得加入我角巷帮,或者其他帮,当然这都是后话,也许你们都很强,但我们角巷帮历来都是全员出动,压住几个强者还是可以的。” 木子云试探了气息,发觉这些堵路的家伙哪里是什么弱者,个顶个的强,这种人都要靠组织才能生存,那缁作里的强究竟是什么定义呢? 虎子上前拜道:“小哥,我们的钱实在不多....” 那人摆摆手说道:“有多少算多少。” 铃铛怒道:“你说的轻松,凭什么给你。” “不给也行,今日你过不去,我角巷帮也就今天堵路,明天就是别的帮派,你们转头去别的阶梯也是这一出。” 哗啦,正说着,方天慕手里已经抓出来把金豆,递给了那人,那人愣了下,笑着接过来,让开了条路。虎子心道:“这家伙还是个财主,看样子那个包裹全是金豆啊。” 这样认为的可不仅是虎子,这不,走了十多步,又有一帮人堵住了他们,却还是角巷帮的,刚刚接钱的那人笑呵着说道:“别怪,都得生存嘛,一共七道坎,拿钱就能过。” 方天慕默默的将手放在了刀柄上,一盏茶的功夫,杀了大约四十多人,真是狠啊,招招不给人留活路,而角巷帮的人还有很多,却不敢再堵了,这其实是惯例,每次堵路都会死上许多人,只有强者才能将他们唬住,这也是弱者无奈的生存之道,许多各地来的有担当胆识的人,都不得不这样求生,如果木子云一行人没有实力,也得这样做。 终于进了缁作城,里面只能用一字来形容乱,打斗声到处都是,碎物什时不时飞出几件,一进来先要找歇脚的地方,这里的人步伐都很快,着急忙慌的,虎子好不容易才拉住一个,好声问道:”大叔,哪里有客栈。“ 大叔不耐烦地瞪着眼,大声喝道:”没有客栈,想住哪去杀人抢!“ 几人都愣了,虎子又问道:”那吃的....“ ”吃的也抢!“接着恼怒地推开虎子,跑远了。 “抢!”铃铛兴奋急了,“快快快,挑个地,咱去抢。” 虎子和木子云有些难堪,抢这种事情该如何去做呢,咕噜噜,两人的肚子都叫唤,在酒馆,菜几乎让铃铛吃完了,方天慕一路都在吃着“点心”,而木子云和虎子可不敢学他一把把的吃血根薙。 虎子到底年长,最先拿定了主意,说道:“入乡随俗,也许真的不为人齿,但似乎我们必须得抢了,这样,我们挑个地,不杀人,先尝试用买的,不成的话,再动手。” “行行!”铃铛开心回道,转身去抓住了个人,问道:“你快告诉我,缁作最好的房子在哪?” 那人同样不耐烦,指了指天,说道:“第四层,新盖的,叫威楼。” 铃铛回头大喊道:“第四层,去抢威楼。” “行!”虎子呵呵道:“反正都要抢,那就住个好的。” 层层之间的通道刚巧就在阶梯入口旁边,四人花了两三个时辰,才来到了第四层。这第四层照样乱,又大的离奇,威楼在哪还真不好找,沿着街道走了半天,方天慕首先发现了威楼所在。 那座楼只有两层,却被大片的果林围着,林中有座小湖,上面飘着几艘小舟。从外观就可看出威楼的华丽和气势,里面的摆设肯定也相当舒适。 果林外还有低围墙,围墙有个大石门,两个男子坐在两边喝着茶水,门上牌子写着威楼两个大字。 木子云说道:“这也算最好的?只能说不错吧。” 铃铛走到门旁,问道一个男子:“请问,这是威楼吗?” 男子静了会,嘴角一笑,说道:“门上不是写着了,就是威楼,姑娘有事?” “有...嗯....我是来...来...”铃铛脸上发红,没来时那样兴奋,来了后又这样说不出口,虎子也有些局促,不知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