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当头浇了盆冷水,个个似打了霜的茄子,虎子反复嘀咕道:“怎能巧成这样,湖州可以重名,青山峰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湖州里有个青山峰,青山峰里有个无门,这样的巧合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所以两人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这几个汉子只是井底之蛙,没出过远门罢了,要么就是这一年的时间里,湖州的势力发生了大程度上的体制变化,宗门不再叫宗门,改成其他的形式,虽然这理由想起来就觉得扯淡,但二人目前只能这样荒唐的安慰自己了。 “别磨磨蹭蹭的”铃铛反而极有兴致,“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地,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其中一汉子听闻后,颤若蚊吟的说道:“诸位都是修行者吗?怕是来早了两天。” “此话怎讲?”木子云厉声问道。 “湖州的奴隶拍卖后天才开场,诸位来早了其实无用,那奴隶该是谁的,是凭手里的宝贝和手上的功夫决定的,没有捷径可言。” “什么奴隶?”风筝走上前问道。 那个猴脸瘦子船员殷勤地凑了过来说道:“姑奶奶,修行者好找奴隶,这湖州正是把买卖奴隶最当回事的地方,那三六九等成色好坏都得摆到台面上说,奴隶也是搜刮来的最好的,有些都不是普通人呐,是些修为较浅的修行者,额...一般美貌的小姑娘最被看好,像...像两位姑奶奶这样的,要是没有好实力,就千万要离着湖州远远地,那些厉害的修行者眼底下可都不见人性啊。” “行了!”虎子回头像那船人说道:“多谢你们领路,回去吧。” “真...真放我们走啊,那...船上的东西...” “本来也不是冲着那些海货去的,赶紧走吧,别等我反悔!” 那船长带着船员干脆利索的调转了船头,一溜烟飞速入了海,生怕木子云几人反悔。虎子眉头一恼,说道:“走进去瞧瞧,是不是湖州,我认得出来。” 众人顺着林子里被踩出来的小路,走到了一片开阔地,这个湖州看样子十分繁荣,刚刚出了林子,众人就看见了层层叠起的高楼酒肆,店面极多,却只放着木柜,不放货物,大路上也不见着人,真是怪异。 几人也走运,正缺着领路人,这不,一会儿子就从南面走过来几个白面小郎生,个个眉毛向上翘着,眯起眼睛看人,这些小郎生表面油滑,给众人的气息却属于高阶,想必也是修行之人,且是佼佼者。 这些家伙走到众人面前,先不说话, 一个个似盯货物似得打量着风筝和铃铛 ,某人嘴中还时时念叨着:“是个好货,先玩两天,后天能卖个好价钱。” 铃铛和风筝阴沉着脸,木子云松了松手指,歪头问道:“哪个是好价钱。” 那小郎生并不理会,眼睛盯在铃铛的胸口,怕是要流口水了,咿咿呀呀道:“难不成是个全物,我得验验,要是滋味好,我就自己留着” 木子云憋得脸通红,嘴角挂着笑,点着铃铛对那小郎生说道:“那你得好好试试,嘿嘿,这丫头我都压不住,来来来,你试试!” 那人依旧不理会木子云,凑近了身子,手都要摸上去了.... 此湖州深处,有一处势力,叫做青山峰,做着拿钱走黑路的勾当,原本只有两个门,一门做明里杀生,一门做暗里交易,在世界重组后,修行之人横行霸道的局势下,也占据了一方天地。但半年前,青山峰里来了位高人,说是高人,其实实力也高不到哪去,只是在那个势力范围内算得上顶尖,这高人入了青山峰,还夺了部分大权,成立了个无门,也不知在做什么勾当,传说,这高人的手段是一种元素。 呵...没错,这所谓高人,正是从真湖州逃出来的原青山峰无门掌门昊罕,这昊罕也是倒霉,路过广琅琉璃岛却没有机会进去,之前辗转到过许多地方,有过不少甜头,也吃过不少苦头,世界重组之后,他被一群修行大能之人追杀,差点做了高级奴隶,来到湖州也是赶巧儿,他开始也以为自己回了家,没想到只是个同名的地方罢了,这家伙也思乡,出来一年也后悔,猜测自己一辈子也回不去了,索性就在这安顿下来,好在这里的青山峰是个小势力,他在里面算是拔尖,夺权之类的阴险勾当可是他的“强项”。 湖州靠海岸的地方,几个人灰头土脸的人跪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脖子上都系着绳子,绳子的那头缠在一起,铃铛就坐在张从旁边店面搬来的梨花椅上,歪着身子,翘着腿,一只手抓着绳子,一只手捋着头发,“来,跟主子说说,明个都有哪些家伙来啊?” “主....主...主人,明...明个没人来,是...是后天。” “那后天都有谁来啊..”铃铛说得阴阳怪气,把声音拖得老长,一旁的木子云看着她的样子,笑个不停,也转过头去,对那些成了奴隶的小郎生说道:“这是不是湖州啊?”。 “爷爷爷....这真不是您说得那个湖州,这...这就是个卖奴隶的地方” 木子云诡邪的笑着,手起火刀落,将那人切成了两片“火饼子”,接着笑呵呵地问道下一个人:“你说说看。” “是...是...这就是...就是湖州...” “我在问你”木子云起先弯着嘴角,突然暴怒,大吼道:“这是不是我说的!湖州!” “不是!”那小郎生竟然哭了,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虎子走了过来,将脚踩在那人头顶,呼通一声,那人的头颅陷进了地面三四尺,虎子扭着脚腕说道:“看来不是了,呵,空欢喜一场。” “是啊”木子云回道:“也不是全是坏事,至少让我们体味了一遍回家的感觉。” “哎...” 就剩了一个小郎生了,这人年纪轻轻,估计不必虎子大,风筝一问才知道他才十七岁,比他们还小一岁。 “你这坏小子!惹人不带眼珠子?”铃铛从梨花椅上站了起来,手上还握着绳头,“今个让你长长见识。” “饶.....饶命啊,我.....我好好当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