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怜的家伙”铃铛惋惜道:“他孤零零一个,连个伙伴都没有。” 众人扔下了“熟睡”的拓跋皇,不紧不慢的跟在吕邦大军之后。 吕邦没有直接攻向皇宫,他要尽快的压榨“霞”的价值,所以他率军冲向了他们共同的目标温银山。 温银山内,层层楼阁,八音迭奏,山间便是花园,更长有仅在寒日盛开的紫丹季,说它是享乐山庄一点也不过分。 一处楼院里,正千歌百舞,顶上挂着九九琉璃灯,金柱上龙凤遥相倚,极尽奢华之道。 已是杖国之年的挂檀族主族族长檀座仰坐在躺椅上,他早已知晓了外面的外事,只是如今他某事万千,又老无牵挂,怎样的大风大浪也不能摇其面色了。 他的身旁,还摆着张椅子,躺坐着的是檀西祠。这恐怕也是檀座此刻最在意的人了,这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如果没有意外,将来一定会是挂檀族又一个辉煌时代的引领者,他拥有能够比及老祖宗的潜质,有多大的壮举都不会让族人感到意外。 可是,檀座转头看了眼这个孩子,他两眼空洞无光,仿佛是瞎了,时而疯疯癫癫,时而风言风语,从他出事起,檀座想尽了一切办法,倾全族之力也医治不好檀西祠的疯病。 猜测是精神受到了损害,挂檀族甚至还抓来了个道人,可道人虽会用精神来交流,哪里还懂得什么精神治愈之法,因此,也是无劳尔返。 没救了,挂檀族撤去了珍宝奇药,把檀西祠留在了温银山,每日供他山珍海味,给他歌舞美女,虽然放弃了,但也期盼天运。 有人跪到檀座面前,这人五十又七,开口喊了声爹,这人便是檀座长子檀古道,当年天资最高的后辈,却在檀西祠未显露之前的几十年内,埋首于宅,苦心钻研老祖宗的能力,期盼自己能达到最强的地步,白白耗费了青春。 “爹,族内已经准备妥当,此次,吕邦起义,矛头直冲我族,要不要儿子修书一封,让吕氏皇宗做我们的挡箭牌。” 檀座老态龙钟,缓缓挪动了下身子,继续躺着,开口回道:“吕氏皇族已经为我族所控,这件事世人皆知,吕邦收拾皇室,很容易,不必先动,自然要对付我们。” “这群起义军虽然个个实力不足,但若凝聚到一起,还是棘手的很,爹让主族避战,让分族去应战,儿子觉地不妥,起义军来势汹汹,分族或许会损失惨重,此时唯有族人齐心协力,战争才结束的快,不是吗?” “你要清楚”檀座说道:“这一场仗无论吕邦胜败,结局是没有多大的变化,我族至多伤筋动骨,一个千年修行家族,不是一场国变就能消灭的了的,这些小战不足上心,这片海域迟早会有一场乱战,战争的参与者就是当下海域人评出的天宫斗,那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战争,如今,我族可以凭借这场国变,弃弱留强,不要觉得我族残忍,这是一个千年家族的存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