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吗?”木子云昂着头颅看着发威的紫?,他又高呼道:“想杀我吗?很可惜,你今天没这个能耐。”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海岸。三人一齐离开,不理会紫?在背后的狂吼。 船上少了一位恶灵,紫?再次从海水中随意抓出来条鱼,但那条鱼只剩下了鱼骨和头部的些许肉,方才阿金的炮弹让这一片海域里的生灵差不多都死尽了,但死亡的时间并不长,灵魂或许还在。紫?尝试了一番,一位鱼骨头恶灵便成了红衣女鬼海贼船上的新船员,紫?的的怒气很大,她气得讲不出话来,多少年也没被男人这番欺辱了,也是从这天开始,整片海域再无宁静,所有进入海域的生灵,都会第一时间被紫?找到,然后毫不留情的杀掉,紫?放出话去,只有推出木子云几人入海,她的屠杀才能停止。 木子云三人上了岸,木子云一阵头疼耳鸣,他的脑袋难受的厉害,而几息时间后,方天慕和风筝同时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但这股气息比之前多了许多迷茫和薄弱感,风筝想都未想,立刻朝着那气息的位置飞去。方天慕本能的想要去灭杀那股气息的来源,但木子云的苦叫把他拉回了现实。 木子云半蹲在地上,靠着方天慕的手臂,他抓着头发,痛苦道:“脑子里像长了东西,一会儿又像丢了些东西,让我好不自在,倒不是那么疼,就是感觉疲乏的慌。” “瞧瞧我们发现了谁”一道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木子云和方天慕同时一惊,他们都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领头之人是挂檀族的檀长明。不怪乎两人发觉的晚,而是挂檀族这些人原本就在岸边休息,当看到木子云三人与朵皿拉克海贼团对峙之时,他们便使用手段隐藏起了自己,暗中观察到三人的身体状态很差,加上风筝离开,挂檀族的人们便有了现身的底气了。 檀长明用白手绢擦拭着手指,眼睛平平地盯着两人,接着说道:“我想到一个能彻底杀死你,并让你无法复生的方法,那就是让你成为最普通的傀儡,成为我挂檀族孩子们的练习的玩具,世世代代将你掌控,你纵使是三头六臂,灵魂也该会泯灭的一干二净吧。“ 木子云抓着方天慕的胳膊勉强站起了身子,他怪笑着,回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杀了我,却偏偏做不到呢?信我一次吧,滚吧,我会找你们算账的。” 檀长明耸了耸肩,平和地笑道:“我觉得今天正是个算账的好时机,就不挑时间了,现在就算吧。”他说完后,神情便冷了下来,而他的脖子上还挂着古丹噜噜族族长的哨子。 “好呀,那就算吧。”木子云直起了身子。 双方之间有了一丝宁静,木子云开口打破平静,简单的说了两个字:“来啊。”那些随意站着的挂檀族人身后,猛然冲出来大批的尸体傀儡,不仅如此,连檀长明的傀儡精英都被派了出来,即使是面对状态不佳的二人组,挂檀族人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话说另一面,风筝终于找到了那熟悉气息的源头,那里的江山已经变成了死山死水,花草纷纷枯萎凋零,直至死亡,颜色变成了一水儿的黑色,风筝循着那生灵死亡的方向找去,总算看到了佝偻着身子,独自漫步的望乡。 风筝飞奔到望乡身旁,百十次的呼唤得不到望乡一句回应,甚至望乡仿佛是没见到风筝一般,但整个人像是傻了,连小孩子都不及,时而蹲在地面摸土,时而站起身来别扭着脚走路,嘴里咿呀说着东西,但都是胡乱的字,没有任何的意义。 风筝捂住了嘴,难以忍受住的悲痛情绪,压垮了她的承受能力,她抓着望乡的胳膊摇晃着他,哭道:“还记得我是谁吗?乡,是我....”再说了百十句话, 即使自己的嗓子沙哑了,也没有唤起望乡的一丝记忆。风筝崩溃不已,趴在望乡胸口痛哭道:“对不起,一起都是你守护着我,我却不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发生了什么,对不起,我不在你的身边。” 望乡把风筝推开了,他的意识里根本没有人或者风筝是谁的概念,这就是一个能动的空壳子,他身边万物都因为他而死尽了,只有风筝可以一直存在。风筝淌着泪静静地跟在望乡身后,他想摘花,花会在被触碰到之前就枯萎,风筝便给予花生机,让其绽放,在送到他的手中。他想喝水,风筝便用宽叶子一点点喂到他嘴里,然而望乡似乎是没救了,他完全是傻了,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息时间或者下一个动作会发生什么,他毫无章法地活在这个规则严明的世界之中。 风筝看着他的模样,揪得心中万分的痛,陪着他跨过了河,翻过了山,甚至险些进入了海,望乡的精力永远那么充足,而风筝也不曾懈怠,夜里,风筝安抚着望乡入睡,望乡头枕着风筝的腿,眼睛却是一直睁着的,没有任何的理由和意思,他就是傻睁着眼。风筝温柔着抚摸着望乡脏兮兮的额头,轻声细语地许诺着:“乡,以后我护着你,我跟在你身后,你傻了,活不了了,我养你一辈子。”望乡抽搐着身子,他听不懂,也不觉得有趣或者烦闷。 第二天,海里朵皿拉克海贼团最大程度疯狂杀人的消息就传遍了海域各地,大伙也都知道“霞”的木子云和方天慕把那朵皿拉克海贼团的头子惹怒了,谁还敢轻易的下海,然而各地之间必有联系,尤其是修行之人,谁还能永远停在某块无价值的地方,有太多存着侥幸心理跨海的人,这些人并不会全都被杀,紫?不能同时杀不同海域上的人,同一时间的十个人,有七八个能够存活,但死了就是死了,剩下的人遇难的风险就更大了。 好在风筝和跟着望乡,有惊无险的飘过了海,真像带着个几岁大的孩子,走过了城市的街道,也在田野中徘徊过了,望乡从来不会停止脚步,像是有目的,又不像在寻找着什么,风筝则从没有一句怨言,甚至她蒙起了面,不再讲话,默默地守护在望乡身边,做着望乡曾经为她做过的事。 偶然走到了一处颓圮的乱地,哪里瓦片木墙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到处都是干枯了的血液,大概还 经过了半日风雨的洗刷。没有停留,二人朝着深山沟里走,山沟里是有活物的,风筝没有救花草,但救了那些有血有肉的生灵,用生机来填补望乡吸噬的口子,渐渐地,风筝发现山沟里的活物可不是普通的兽,它们在逃跑之时会反抗,反抗的手段带有明显训练后的攻击性,当风筝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