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弟子的木牌扔在地上,狠狠踩碎,发泄着怒火。 “好啊,好一个陆遥!好一个异星!竟然敢拿小爷开路!小爷一会儿找到他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尉迟月本来对陆遥遥没什么恶意,尽管在得知了对方是个南境出身的不入流的散修。加上她这么久了才到筑基,认定她是个末等异星,是奉天剑宗捞回来当吉祥物的,不然这么久过去了也不可能没人收她为徒。 他看不起归看不起,可毕竟是气运者,除非不得已,他是不想和陆遥遥交恶的。 谁知她一来仙府便坏了他的好事,将他雇的那个教训姮容的刀修给打下山去,为对方出头。这也就算了,现在还公然和他作对,坏他好事。 简直岂有此理! 尉迟月将那木牌踩碎了还不敢,又狠狠碾了几下,这才稍微平复了下情绪。 一旁的上官墨适时开口,"这是自然,此仇不报誓不为 人。" 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找到紫电追光草,先进后进事小,若是连紫电追光草也被他们捷足先登了……” 尉迟月冷声打断上官墨,"闭嘴!尽他妈说些晦气话!就凭他们?一个吉祥物,一个半妖,也配从小爷手中抢机缘?” 上官墨折扇后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真是少爷脾气,成天就仗着尉迟家做靠山作威作福,不然谁乐意捧你的臭脚? 江宿看出了上官墨神情不悦,生怕刚开始就内讧上了,赶紧出来当和事佬。 "好了,尉迟兄别那么大火气,上言说的又不是陆遥他们,其他人中也有几个结丹修为的。这才是我们此次采摘灵草最棘手的对手。” 江宿说的那几个结丹期的弟子,尉迟月有点印象。 他脸上嘲弄更甚,“哦,那几个老东西啊。” 和他们这种自小用灵丹灵药娇养雄积出来仙门子弟不同,在这样优越的条件下若是二十岁之前达不到筑基的,反而少见。 然而其他小门小派的弟子由于资质和资源有限,大多都是三十,甚至四十才能到那样的修为。 这样的修者,在他们看来可不就是老东西了吗? 尉迟月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并没有真的那般轻视他们。 因为他知道,像这样苦于资源的底层修者,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便会如鳖一样拼了命咬住死死不放。 这种人才是最需要忌惮的。 他收敛了神情,让江宿在前面探路,又指使上官墨和苏常青左右护法。 安排好了这一切后,尉迟月才安安稳稳在中间待着,往东门方向出发。 除了江宿没有异议之外,苏常青和上官墨心里都颇有微词。 不为别的,江宿是剑修当肉盾在前倒没什么,他们两个一个和尉迟月同为符修,一个为法修,凭什么大家都是辅助,要护着另一个辅助? 本以为陆遥遥他们第一批进来,以她那个速度应该也会第一组到达东门日出处。 不想这一次并没有。 “奇了怪了,他们怎么没来?” 江宿是剑修,感知最强, 反复确认后发现周围除了他们还没人到既惊喜又意外。 "我就知道,那陆遥不过筑基初期,速度怎么可能会比我们结丹修为的还快?当时必然是使用了什么加速符篆之类的,现在东西用掉了,自然追不上了。" 苏常青也是这么想的,谨慎起见他又在附近布了个阵法。 “周围除了我们的气息之外,没有其他生人。” 臭了这么久脸的尉迟月总算心情好些了,冷哼了一声。“既然没人还不赶紧去找灵草?傻站着等人来抢吗?” 苏常青他们虽然不大喜欢他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但是想着只要灵草在手,就能进太虚幻门了。而且出个力随随便便就有小几百万灵石可以拿,也懒得和他计较。 他们各自分头寻找,尉迟月盘着腿坐在阵法中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一盘灵果啃了起来。 那姿态悠哉得不像是来做课题的,反倒是来度假的。 这让刻意等了一柱香过来,此时藏匿在草丛中的陆遥遥酸成了柠檬。 妈的,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万恶的资本家! 姬容看到陆遥遥咬着衣袖,面容狰狞的样子,吓得缩了缩脖子。 “陆遥,我们就这么待着不出去吗?” “这不废话吗?我们现在出去这不上赶着挨揍当人肉沙包吗?”她又不蠢。 她压低声音给姬容阐述自己的计划。 “咱们呢,就在这里蹲着。蹲草丛,猥.琐发,育懂不?就是等他们把灵草都找到了,然后我们再找个时机,就跟刚才进来时候一样,拿了就跑。懂?" 少年惊了,“你,你是想偷袭…” 陆遥遥挑了挑眉,“别说那么难听嘛,这叫智取。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 “那不就成了。”她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别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 姬容噎住了。 他倒不是觉得陆遥遥不讲武德什么的。相反的还挺认同的,毕竟没办法嘛,那四个除了那个苏常青外,没一个他们能打得过。 可理解归理解,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好 像,似乎,这不应该是那个昆仑出了名正派的奉天剑宗的弟子干的,更不应该是一个异星能做出来的事情。 若要用一个现代点的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滤镜碎了。 不过,姬容并没有因此对陆遥遥的印象下滑,反而因这么一事,他们之间那种遥不可及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不